“坏了......”我心里暗叫不好,趁那个声音还没有完全从四楼下来,我便以最快的速度飞奔下了一楼。
刚出楼门就看见于恬正从一号楼里走出来,看她的表情应该是没发现什么,我见她准备往我身后这栋烂尾楼里走,连忙拦住说道:“这楼里有问题,先不要进去。”
“真有鬼?”于恬抱起双臂问道。
“我觉得不是鬼。”我叹了一口气,把她拉到一边小声说道:“我怀疑,这栋楼根本就不是什么闹鬼楼,第一户搬走可能只是因为害怕,用意外来解释尚且说得过去,可商羽在这一片很有名,如果真有鬼的话怎么会有人不去请他除鬼?”
“因为他收价太高。”我听到这句话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我还挺欣赏你的脑回路的,真的。”我叹了口气继续说道:“我觉得这件事和刘准有很大的关系,虽然现在下定论还是太早,不过我有种预感,刘准可能安排他的下线把楼里的一些知情人全部灭口了。”
“你的意思是,刘准杀人?可他这么做的理由是什么呢?”
“你看这个。”我留了个心眼,把刚刚发现的那一小截手指头从楼里带了出来,递给了于恬。
“确实是人指头。”她拿在手里琢磨道。“可是没理由啊,刘准家大业大,别说是四川,就是于家和他也有一些经济往来,而且据我所知,他的背景还很硬。”
“我觉得,刘准最初的目的并不是这栋烂尾楼里的人,最有可能的是两种,一种就是他和商羽之间有不小的矛盾,或许凤翅金簪只是个导火索而已,第二种,你还记得皮子爷讲的那个故事吗?”
“你是说皮子爷本来要找的那个人?可那个人不只是个皮子买家吗?”
“现在不好说,什么证据都没有,刘准这个人不简单,咱们得去会会他,不仅这个事儿,我怀疑黎新私吞玉璋之所以能被BOX的人找上门,刘准应该给了他们一些消息。”
“话是这么说,但你找到刘准打算问什么呢?”
“没事儿,我觉得不用咱们找他,他也会找咱们的,迟早的事儿。”于恬看了看烂尾楼,也只好选择相信我的判断,其实如果楼里真的是什么恶鬼,我倒还不至于这么瞎想,但如果是个活生生的人,那就不一样了,毕竟在某些时候,人要比鬼可怕得多。
我们锁上了铁门,把钥匙放回原处之后,打算先去打听打听刘准的酒庄位置,好在我们没有在楼里浪费太多时间,所以街上的行人都还很多。
毕竟刘准开的是酒庄,这事儿还是去问酒贩子比较靠谱,我和于恬选了一家门面看上去比较大的店,店老板是一个戴着眼镜的老人,正坐在一张木椅子上看着书。
我走到老板面前,笑着问道:“大爷,能不能麻烦问您一下,您这店里的酒都是自己酿的吗?”
眼镜老人又沾了沾唾沫翻过一页书,听到我这么问,便把鼻梁上架着的老花镜摘下来说道:“小伙子,你要买酒啊?”
我想了想,觉得好像不买点什么东西就问人家也不太礼貌,就笑着点了点头。
老人扶着椅子站起来,从柜子上给我拿了一瓶说道:“你们两个不是本地人吧?”
“对,我们来这里找一个朋友。”我接过酒付了钱,继续问道:“大爷,这酒......”
“我知道你想问啥,这酒不是我们自己酿的,是从酒庄进回来的,不过平常去装酒都是我儿子自己去,我不管这些事情。”
“是不是刘掌柜的酒庄?”老人好像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大爷,我们找刘掌柜有点事情要谈,您知道那个酒庄的具体位置吗?”大爷刚要开口,只听到后面的门帘子哗啦啦响了几声,进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壮汉。
“你们要去酒庄啊?”那个壮汉把几个布袋子放到地上,走过来问道。
“是,您知道那个酒庄在哪儿吗?”汉子看了看老人,轻声嘀咕了几句后,老人扶着椅子慢慢站起来回了里面的房间。
“刘掌柜这几日不在酒庄,都是下面的人在照看,你们要是想找他的话恐怕得多耽搁几天了。”
我和于恬对视一眼,说道:“这个倒不碍事,我们有朋友在刘掌柜那里工作,正好顺道也去看看他,只是我们联系不上他,第一次来这里又不认得路。”
汉子沉吟半晌,叹了口气说道:“也不是我不告诉你们,就是告诉了你们,那地方你们也去不了,别说你们了,像我这种订酒的都不能靠近那地方。”
“是不让外人进吗?”
“那倒不是,只是......”汉子看了看门外,好像在确定着什么,声音压低了些:“只是那酒庄的位置有点儿邪门,看得严是一方面,不敢去也是一方面。”
“怎么个邪门法?”我现在听到这种话心中已经毫无波澜,因为越是这种地方,找到商羽和大猿的可能性就越大。
“你们是外地人不知道,那酒庄严格来说也不在城内,是外面的一片郊区,我们这儿有名的两大邪地,一个是离这儿半个多小时路程的靡丘,另一个就是那酒庄后面的蜈蚣岗,岗子上面有一家殡仪馆,城里面但凡有去世了的,都要送到那家殡仪馆去。”
“一个殡仪馆而已,这也不算邪门吧。”于恬插嘴道。
“这倒不是重点,殡仪馆离酒庄不算太远,原来没这规矩的时候,都是要亲自坐车把人看着送到殡仪馆火化了才行,但是后来不对劲的事儿就发生了,经常有人看到殡仪馆的火化炉里传出人的声音,而且还有人说看到了家里死了好久的人。”
每个小地方多少都有点自己的灵异故事我能理解,但是这汉子讲得实在太夸张,就算是鬼,也不可能在火化炉里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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