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清瑶大惊,她搂着的叶婉儿也吓得哭出了声。
杨岁双手交叉护在胸前,硬挨一棍,心下一紧,已经疼的快嚎了出来。
“我去。。。唉。。。不对啊。”
杨岁闭眼,这力道怎么感觉和小时候调皮时老爹用皮带抽自己差不多?不是说不疼,只是说没疼到自己的预期。
李申早已看低杨岁,知他从未练过武学功法,敢用双手挡棍。自衬一击得手,晾这小子也得废了一臂。见他闭着双眼,原地干嚎,也并未乘胜追击,反而哈哈大笑,
“你这泥腿子好大福分,能让爷给你松筋骨。”
旁边的小弟也在欢呼,更让他连棍子都松了几分。
杨岁见面前汉子得意洋洋的样子,倒是疑惑,
“这家伙怎么这么高兴?在半场开香槟?”
这念头也是一瞬而过,趁机松了手中长剑,反手一把握住棍子。
李申还在自鸣得意,冷不丁瞧见杨岁握住棍子,忙回过了神,大怒着扯回棍子,却完全扯不动。
地上的杨岁将棍子夹在腋下,另一只手摸着长剑,挣扎的站了起来。
“快上,快上!给我砍死这小子!”
李申恼羞成怒,招呼小弟,就见他小弟一拥而上,倒是巷子狭窄,个个急着立功,一时间你推我搡,这个扯袖子,那个下黑脚,一个都没进来。
杨岁扯着棍子,脸色逐渐涨红,李申也发了狠,
“泥腿子,有把子力气便分不清谁是爷了?好叫你知道,爷爷为啥叫斜青天!”
说罢马步一扎,脚下一稳,腰一使劲,到差点将杨岁扯的一个踉跄。
这李申原是个长杳的衙役,袭了父亲差值,平日里耍耍威风,上街欺负邻里,日子倒也快活,只是听了些戏本小说,整日嚷嚷着练武,喊了小弟就到处寻事。
他父亲见他一直打架斗狠,惹是生非,怕保不住这个位子,就花了大价钱,请了同乡一个相熟的教头,教他武功。
这教头也姓李,与其父为同乡。离家闯荡几年后一事无成,无颜回乡,便改了名字,托人介绍进大门派内,当了几年杂役。混成外门弟子后,又蹉跎了大半生,只能干些杂活,学得一个桩功。
心下生了怨气,自己隐姓埋名大半辈子,却只能做些杂活?想到自己素来少言,也没透过底细,便趁为一长老洗夜壶时偷了一本棍法下山回乡。
李教头与李申父亲本是儿时好友,其父偶然见得他样貌,便认了出来。
二人喝了一针酒,李教头只说在外闯荡,学了两手微末把式,只能回家干些农活。
李申父亲听得难过,便请了他教授李申武艺,不求什么高深功夫,只要能糊弄得他,不再惹是生非便行。
这李教头也是囊中羞涩,就同意下来,城外租了个草屋住着,教授李申桩功。
李申初时还觉得新奇,又有些天赋,练了一年多便比李教头还强。只是那教头只教自己桩功,不教拳脚功夫,李申早已失了新奇的劲。
一日见他漏出棍法秘籍,苦求而不得,过了几日伙同几个地痞流氓乘着夜色害了他性命,又烧了屋子,得了秘籍。
那棍法叫做《封水棍》,讲究的就是大开大合,稳扎稳打,李申又有桩功基础,故而进步极快。
又是过了五六年,那几个地痞漏了消息,东窗事发。官府派人捉拿李申,却把李申打杀了官差,逃入山中落草。
又因其曾一棍打杀了三位官差,就有人夸他神力,使得乃是撑天的柱子。如今柱子少了一根,天都斜了,便唤作斜青天。
如今杨岁与他比力气,李申自是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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