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外的雨还在下着,天空更加的昏暗,烛光在从门窗缝隙里窜出的寒冷的微风下摇曳着,勉强照清房间的样子,感受到头额的不适应感,不由得伸手驱赶,只摸到一张叠好的温热的毛巾,而自己也身处床上,心生疑惑依稀记得自己本应在饭桌上正和师姐吃着饭。

对!有一白衣男子凝望着我,并漫步向我走来,感受到一股浓烈的气势压迫着我的每一处神经。不由得赶忙起身坐了起来。

正如此,手边传来几根柔合的细丝的感觉,顺着方向朝其看了过去,柔和的烛光下映照着一位温柔的女子,细眉粉唇青丝散,西子尚且弱三分,眉头的皱痕更是使人怜悯,单薄的衣衫抵不住冷风的侵蚀而微微发抖。

文古赶紧起身寻找细被给师姐轻轻的盖上,然后再将衣服也一起放上“想来师姐定然极累,我不知师傅那里到底回发生什么,但从师傅的反常举动中察觉出定然会发生坏事,当初被捡回来时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师姐必然知道事态的严重,心中必然焦虑,如今更是熬夜照料于我,身心俱疲,哎!难为她了,不过只是一个十几岁的小女孩而已,命运何必如此戏弄与她。”文古心想,望着那眉头紧锁的样子不免于她心疼起来。

一般来说客栈小二基本都是三班倒的,待将凌芸华安顿好后,便去问一问守夜的小二确认大致在何时,得知大约过去了五六个小时,而师姐前面不久才向小二要了一壶热水,想来也刚睡下不久,便回到了房间,躺在床上,看着师姐,睡姿安稳,到也不需要整理好盖着的东西,不由得回忆起那白衣男子。

回忆这那白衣男子从进门到出门的一举一动,处处都透露着诡异。看其穿着举止,根本不像这山间之处能够存在的人物,出手阔绰想来是最好茶,但却根本瞧不上,但却会落座于此,但眼神环顾众人,想来是在寻找某人,定然是我!但从他的迟疑来看,他必然也不清楚寻找之人,而眼神中传出的凌然必然是祸非福!前面的事情告诉我他是个极其强大的存在,不宜相碰。

师姐真的累了,又或许是感知到了文古并无大碍,就怎么趴在床边深深的睡了下去。文古年纪小,虽被师傅要求锻炼身体,但如此也做不到轻描淡写的将十多岁的人搬到床上,否者极容易弄醒,不如稍微垫点东西使她睡的更加舒适,而看着师姐的睡颜文古也慢慢不由得跟着眯上了眼。

再次睁眼时,天边微白,乌云消散许多,天空还在下着微雨,师姐站在窗边,若思若云,愁容满面,眺望着家的方向。

文古出声提示了下,凌芸华微微一振,回过神来,调换了一下心情,微笑着看向文古。

热水早已被师姐准备好了,趁着温度梳洗起来。待一切收拾妥当,便在楼下解决了早餐,随便将房钱给结了。

撑着伞行走在回家的小路上,心中五味杂陈,心烦意乱,而师姐牵住我的手的力度比平常大了很多,且略带颤抖,行走的很慢,但还是见到了那片桃花林。

行走此间,无尽悲凉映于心上,狂风暴雨终究没能放过它。那满山的粉红云彩变成了污泥之水,枯木凋花,残枝败叶,何其之悲。

踏着破碎的桃花,继续前行,慢慢的靠近了,看见了那高大茂密的桃花树,闻到了那一缕炊烟,望见了那始终温和的青色。

“爹!!”嘶声竭力的一道声音在文古耳旁响起,伞从两边同时掉落下去,文古仿佛失神一般听不见那一声苦喊,只能直直的看着前方的景色—破败的屋子,凋零的桃花树,以及在那旁边被血液玷污青色。他正依靠在桃花树旁,剑放在一边,如同睡着了一般,而文古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有远远的看着,四周如当初死亡时一样安静。

死亡是漫长的,又是快速的。

师姐本就疲劳的精神在师傅尸体前终究伤心的垮了下来,待看到师姐倒下,文古赶紧上前将师姐扶起,看清楚状况后,只能先将师姐背进屋内给安顿好,眼泪却依旧止不住的从缝隙之中流了出来,并在卧室的床上发现了师傅对我们的交代,然后出门将师傅的遗体打理好。

不过一会凌芸华醒了过来,期间产生了感冒,身体更加的虚弱,面色苍白,四肢无力,但还是想爬起来。文古见此将凌芸华给抱住安慰着,凌芸华抱住了文古,撕心裂肺的痛苦着。

天空乌云漫天,但好在停止了雨,我们谨遵着父亲的遗言,在雨停之后第一时间将他的遗体掩埋与后院之中。

狂风从东南两个方向突起而来,卷起桃花开。二者靠近便碰撞起来,相互抵消,现出二人来。

只见一人,头发絮乱,衣着烂袍,腰佩酒芦,手拿宝剑,脚踩烂草鞋,此人是如此的糟糕。

另一人却是个和尚,一身淡黄色僧袍,可惜眼如贼,身怀高僧之型,但隐隐有几分猥琐之相,手拿一佛珠,双手合十。

二人之间气焰熏天,待看清对方后沉入大号,寒暄了几句后立马来到身前。

在二人来到时,凌芸华拿起师傅的剑用手将文古护在身前,“二位尊者不知来我寒舍所谓何事。”随后轻声叮嘱文古“只要我动手立马跑!”

那和尚看着坟墓眼中含有悲情,将一张信拿了出来,然后借了三株香,插在坟前,坐下闭眼不顾他人念起了经,那邋遢之人也如是,不过是撒了点酒在坟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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