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役们纷纷退去,李夫人整理情绪,眼眸落在秦俊时两人身上。

“我也清楚以自家老头哪里能让世子屈驾来凭吊,想来也是为了我家老头调查来的。”

“我一妇人,儿子也有残缺。此事的确有私心,你们可知道他是死在哪里?”

她呼吸变得急促起来,板着脸庞,面色阴沉,开口道,

“他便是死在那小妾的床榻上,你说,你说要是真得说出去,我家老爷声誉还怎么保得住。”

沈钦白三人面面相觑,谁也没有此事竟然还有内情。

也难怪李夫人不愿意慎衙司介入其中,堂堂祭酒却死在女人身上。

说出去怕不是也不用在京都立足了。

“李大人真是…真是雅兴啊。”

沈钦白一时词穷,但秦俊时却连声开口,“慎衙司也并非不近人情,此事我们会守口如瓶,也会尽快让李大人下葬,但还需按流程记录些口供。”

“那名小妾如今在哪里?”

眼见事情进展有所突破,秦潇潇脸上也露出笑容。

“既然如此,下葬后我让府内所有人配合。至于那名贱人,如今就被我关在闺房中,这几天没去理她,也不知道还活着不。”

她恶狠狠开口道,手指指向走廊的最后一间房内。

沈钦白等人推开房内,一股腐烂味扑面而来,桌上这几日送来的饭菜几乎都没怎么动,已经有股馊味。

柳氏蜷缩在屋内角落,一旁便是李祭酒身死的床榻,这几日一直锁在屋内,可以想到压力有多么大。

她头发披乱着,双手抱在腿前,眼神中已经有些许呆滞,整个人都有些不正常。

透着光亮,还是能看得出年轻,有几分姿色。

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

沈钦白暗自感叹,质疑,理解。

“李夫人,你这几日就一直将她关在这里?”秦俊时微微蹙眉。

“那又如何,她不过是我家老爷纳得妾吧了,还害死了老爷。要不是不能见血,我早就将她杖毙。”

瞅见有人进来,柳氏显得有些慌乱,大声高喊道:“老爷别找我,不是我害死你的。”

“不是我,不是我。”

她疯狂将丫鬟的手挣开,想要溜出这屋子,秦潇潇也只好一记手刀下去,让她物理安静下来。

“看样子是精神状态受到很大影响,也问不出什么东西了。”

秦潇潇眼神满是遗憾,看着这个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柳氏,不由生出一分怜悯。

“李夫人,我还有些细节需询问你一番,至于潇潇你在这屋子探查一番,不要遗漏什么物证。”

秦潇潇点头,认真在屋内查看起来,至于沈倾白则是无聊坐在木椅之上,等待柳氏醒来。

她长相还算清秀,穿着绫罗华服,白嫩脖颈上佩着一副银制长命锁。

“世子殿下,请让我给二夫人擦拭一番。”

“这几日二夫人受了极大的刺激,根本不肯让人碰她,身子也是肉眼可见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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