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开眼笑的沈倾白开口,“此事虽了,但说出去对我们两家都不算好听。待你下山,红尘事早已消散这事也不会有人提起。”

“倒时候你修你的大道,我做我的富家翁,互不打扰。”

江玖涵握着手中的婚书,心里头却没有预想到的放松与释然,只是茫然点点头。

怎么能说得如此简单,还是说这也是在他的算计之中嘛?

乱七八糟的念头如同漩涡般涌进她的脑中大

“世子通明。”

静怡师太越发觉得沈钦白是个妙人,人情世故拉满了。

“沈叔叔,我先离开了。”

“沈国公这一切都是老夫管教不严,还望不要伤了我们两家的和气。”江平侯赔笑道。

事已至此,他自知没有结成亲家可能,但总不能将两家关系搞僵。

沈纪南不语,自顾自喝着酒,手中的铁丸转悠,发出不小的声响。

“只能说有缘无份,但若是未来能在武道上有所成就,也是极好的。”魏昕笑着开口。

这一顿饭,众人吃得味同嚼蜡,江平侯过会也欣欣然离开。

这酒桌之上,也只是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歌姬退至屏风外,依旧是接着奏乐接着舞连绵

“师太给的功法和丹药,可以稍微放出口风出去吸引江湖中人,又或是作为奖赏给门下武夫,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有所提升。”

沈钦白喝了几杯酒,面色有些涨红,说着便倒在桌子上,不省人事。

“什么时候酒量这般差劲?不是娘说你,那江家妹子也相熟,前段日子还火热,现在就陌生成这样?….”

魏昕一眼就识破他的小把戏,揪着耳朵,开始喋喋不休说道起来。

而一旁的沈纪南摇摇头,投来自求多福的目光。

沈钦白坐如针毡,却又不得不装作认真听讲,时常应承的模样。

“不过此事也算是处理妥当,若是因为家世利益去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对于你们都是一种折磨。这方面都是颇有些果敢。”

不得不说,魏昕的理念在这个王朝世界显得有些超前,大概也有沈纪南宠爱的原因在其中。

沈纪南饮了口酒,将一把花生米丢进嘴里,长叹道,“你要知道自从我与你母亲婚后,我可是再也没去过红袖招听曲过了。”

“臭小子,可得跟你老爹好好学着。”

“什么,你还去过红袖招?”

一道阴沉的声音响起,沈纪南吓得一哆嗦,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嘴。

原本是拍下夫人的马屁,这下倒好拍到马腿上了。

“夫人,夫人,你听我解释。”

“那都是陈年旧事了,诶…疼。”

“臭小子,别笑了。快劝劝你娘…”

笑容不会消失,只是从他的脸上转移到沈钦白的脸上。

沈纪南就这般被自家夫人揪着耳朵,站在墙角,如同犯错的稚童一般。

他也不还手,听着唠叨,随后又上赶子将魏昕揉在怀里,胡渣在其脸庞上胡乱蹭着。

夜色已深,整座京都也逐渐熄灭,只剩下打更人吆喝的声音回荡在雪夜之中。

沈倾白将最后一杯酒斟满饮尽,视线也逐渐模糊起来,耳鬓厮磨抑或是小打小闹都逐渐远去。

这次他是真得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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