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顺顺”,“来来”的弟弟,2008年,我出生了。

2008年,神州举办了空前盛大的奥运会,人说奥运出生的宝自带幸运光环,在那一年,沪海的各大妇产科医院里,宝天宝地的宝,处处挤满了要出生和已出生的奥运宝,那争先恐后的场面,绝不输奥运。

按原计划,我是断断赶不及戴上奥运宝这枚光环的,可好巧不巧的,我也凑上了这个热闹。

2008年最后的那个月,我提前出生了。

我出生时,大人们说我全身皱巴巴、红彤彤、黄哈哈的,脸上除了趴着的两条黑粗如大虫一般的眉毛外,我的五官都挤在了一起,硬生生挤成了一个大号的“冏”。

我一出生,便知道我妈的名字了。

我妈叫钱小丫,我和钱小丫住在医院的两个多月里,我隔着她的肚皮,听到大家都喊她:“小丫”。

我又时常听钱小丫拍着她的肚皮,同躺在她肚子里的我说:“顺顺呀,两千多个小时呀,黑头发,白头发、忧心呀、小心呀!就那么丁点大的床呀,闹哄哄的病房呀,上千个小时呀,妈妈呀,外婆呀,忍呀、等呀、盼呀、坚持呀,直到把你生出来呀!”

钱小丫见到我的时候,我看到她的嘴巴一动一动的。

“顺顺!顺顺!顺顺!”钱小丫轻念了六个顺,被我全都听到了。然后她看着蜡烛包里那个皱了吧唧的我,她居然没敢抱我,我心中好笑她,难道还怕我不是她儿子不成?说实话,我自娘胎里就记得钱小丫的声音了,不好听,一点儿都不好听,成天呀呀呀的,像小鸭子叫,但挺可爱。

这时,我听钱小丫还在呀呀呀地问着护士。

“护士呀,他有五斤四两的呀?怎么这么小的呀?”

钱小丫听说她儿子出生时有五斤四两的,四天后她见到了我,就听她自言自语地说:“妈呀,他身上那五斤四两的肉去哪儿了呀?”

过去的四天,我那才叫一个望眼欲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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