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来到会议室,一个约七十岁的男人安然坐在椅子上,在他背后站着两名戴着墨镜的保镖。
以韦伯斯特在西点优秀毕业生的眼力,他一眼就看出这两名保镖不是一般人,那种平静地像深渊的杀气他只在真正的特种兵精英身上看见过。
况且能带着保镖坐在ClA的办公室,无一例外不是在纽约州响当当的名字。
随着韦伯斯特的到来,这名男人没有起身只是微微扭头看着他,没有一丝笑容。
“弗雷德先生!能见到您是我的荣幸。”
韦伯斯特十分谄媚地主动上前伸出了手,但是弗雷德对此没有任何回应,手就这么尴尬地停在了半空。
见对方没有丝毫握手的意思,韦伯斯特只能尴尬地收回了手。
弗雷德行动上十分倨傲,言语却是个谦逊的绅士:
“韦伯斯特探长我只是一个年老的管家,麻烦您亲自接待了。”
韦伯斯特在心中骂了好几声,但是表面上依然十分谄媚讨好地说道:
“弗雷德先生,这是我的荣幸。”
“韦伯斯特先生,既然你认识我那你就应该知道,我是一个无论恩情还是仇恨都加倍奉还的人。”
“当然弗雷德先生,您是真正的绅士。”
“很好,那我就直说了。”
弗雷德直起了身子,十指相对,他自信得仿佛没有任何人可以拒绝他的要求,这是一种久居高位的自然而然的权势感。
房间内所有人都紧张起来下意识摒住了呼吸,连原本想要上前倒咖啡的助理也止住了脚步,生怕任何意外对弗雷德有丝毫的冒犯。
“我知道你们刚刚抓了一个华裔年轻男人叫李传,我是来带他出去的。”
听到这名字的瞬间韦伯斯特心里咯噔一声。
他在心中疯狂咆哮,自己是招惹了魔鬼吗怎么会这么倒霉,都怪这个自以为是的该死华夏小子!
如果他不想当英雄,让这场劫机安稳进行,那么自己根本不会碰到这么大的麻烦。
如今还要面对弗雷德,整个纽约从高高在上的议员到无恶不作的匪帮,没有任何人愿意做他的敌人。
该死的!该死的!该死的!
吃最多的苦背最大的锅!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打工仔,到底为什么要让我得罪这么多大人物啊!
早知道当初就应该贷款学医,读什么狗屁西点。
内心有再多的不甘和愤懑也得憋回去,他没有选择。
回想着刚刚那一通电话,韦伯斯特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弗雷德先生,根据法律ClA面对特殊情况,有48小时特许调查权不允许保释。”
“你是在拒绝我吗?”
韦伯斯特咽了一口口水道:“先生这是法律,我无能为力。”
弗雷德没有丝毫惊讶,他用极其缓慢但是异常坚定的语气说道:
“不,不,不,韦伯斯特先生这不是聪明的回答,相信我你不会愿意和我谈论法律的,只要我愿意我会让你的余生连呼吸都是违法的。”他用手指在桌上轻轻敲击,声音很轻但是像敲击在场所有人的灵魂:
“美国的法律是平等的,但对法律的解释不是,法律属于我们,而不是你们。”
短短一句话,冷汗就浸透了韦伯斯特的后背。
但是当人站在悬崖边的时候,即便是面对狮子也只能向前。
他换出一幅可怜模样说道:
“弗雷德先生相信你肯定知道经贸中心发生了什么,两千多条生命在等待着答案,我没有退路只能尽全力调查,希望你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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