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的床头灯打在她抬起的脸颊上,从他的角度来看,颇有几分自己被她按在床上要非礼的意味。
气氛忽然变得暧昧。
凌在衍将她脸上的惊慌尽收眼底,玩心乍起地握住了她撑着床的那只手腕,只一个轻轻抬起的动作便让面前的人儿跌进了怀里。
他胸腔里那颗平稳跳动的心脏突然乱了节奏,一开始的恶作剧念头瞬间跑光,只余下一个反射弧漫长的愣怔。
佳年更甚,本就是放在心底喜欢了好多年的人,虽然在他面前总是害怕居多,但到底是实实在在的肢体接触,而且刚才鼻子磕到了他的锁骨,痛觉神经比心脏的酥麻感先一步到达大脑皮层,是真的疼啊。
良久凌在衍才回过神来,指腹摩挲着她手腕的皮肤,另一只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许佳年?”
她缓缓抬头,却是眼泪汪汪的,鼻尖泛着微红,他突然想到了什么,无措地说了句抱歉,刚想起身,一滴温热的血滴在了脖子上。
再看佳年突然捂住鼻子的举动,他明白这是让她撞破了鼻血。
一番折腾后,佳年止住了鼻血,盘腿坐在床上喝一杯温热的牛奶,凌在衍转身去拿新的睡衣,余光瞥见床上的人儿仰着脖子喝最后一口牛奶,他笑了笑,大大方方脱下睡衣,旁若无人地开始换衣服,紧接着就如料想的那般听到了她被呛到的咳嗽声。
他眼底笑意渐浓,坐过去床边给她拍背。
佳年低着头,连带着后脖颈也一片绯红,擦了擦被呛出来的生理性泪水,视线里是他故意没有系上睡衣纽扣的样子,蜜色的肌肤在光影下形成了最直接的视觉冲击,他有一层薄薄的腹肌,难怪在茶庄被他箍在怀里的时候感觉紧绷绷的。
“好点了吗?”偏他故意逗她,开口时语气带着难掩的笑意。
她抿着唇往旁边挪了挪,一双细白的手指紧紧握住空了的玻璃杯。
凌在衍笑着,接过杯子后又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是合法夫妻,怎么看了一眼就不好意思了?”
佳年从不知道他还有这一面,以前是知晓两人有婚约在,所以从没刻意去打扰过他的生活,即便清楚凌爷爷让她帮忙去他公司送饭是想给两人制造独处的机会,可她哪里敢呀,被前台的姑娘拦过两回后便只乖乖在大厅等着,还是某天张伯不放心,避开她叫过前台叮嘱了几句。隔天她畅通无阻地到了他的办公室门口,纠结再三也只是将食盒交给了路过的一个员工,被问起时也只说是凌爷爷让送过来,别的什么话也没留。
这事凌在衍很久之后才知道,当时他还以为这是她欲擒故纵的小把戏,很是嗤之以鼻,谁曾想,她还真就跟他想的不一样。
临近清明,许老爷子让小邹给佳年送了件东西过来,说是许老太太的遗物,家里人前些天收拾屋子的时候翻出来了,这才想着也是时候该给孙女了。
装东西的是一个做工考究的经年檀木匣,可她此前从没在奶奶那里看到过这个,但又莫名觉得有些眼熟,于是当着小邹的面打开了,是雕刻精美的玉观音,大小与凌在衍父母给她的那块玉佛差不多,摸了摸,质地也相似,会不会是出自同一块玉原石?
想到这里,她将檀木匣塞到小邹怀里,匆忙上楼找出了那块玉佛,一对比果然相差无几。
玉佛是凌家父母给的,自然是凌家的东西,那这玉观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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