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棋见我想起身,便赶紧走到床尾替我摇起床头,并扶起一身绵软无力的我,将枕头垫在我身后继续说道:“他好像是部队召集,两天前刚刚离开。你爸爸出差赶不回来,他姐还在坐月子,又怕他走了没人照顾你,就只好给我打电话让我来守着你。”。

“我睡了多久?”,听闻,我内心依旧毫无波澜地向他问道。

“一个礼拜了吧!今天刚好第七天。你到底是怎么了?昨天我才从护士那儿知道你整整烧了三天,还一直昏迷不醒,都差点儿以为你醒不过来了。”,陈棋紧张又担忧地与我解释,

陈棋的关心,依旧没有让我心底的冷漠有一丝动摇。又该解释什么呢?即便这样,我不依旧还是一个人吗?

“哦!你那个国外的男朋友上午给你打电话了。我跟他说了你的情况,他也没说要回来看你。不过,他好像很忙,在一个实验室。话都没说几句就被人叫走了。”陈棋仍旧在我身旁向我叙述着这几日发生的事情。

我知道,程颂一直都很忙,忙着变优秀,忙着......忙着什么呢?忙着不见我......

精疲力尽又感到心力交瘁的我无心去听陈棋的陈述,便只侧过头去,想要闭上眼睛,躲个一时的清净。陈棋似乎看出我的不感兴趣,在我转头的那一刻,也突然变得安静异常。

“你吃点什么吗?我去给你买。”,陈棋突然变得很会照顾人了,主动向我问起。

“不用了,你回去吧!我不用照顾了,饿了我会自己找东西吃。”,不想麻烦他,毕竟他现在是有女朋友的人。要是被他女朋友知道他在照顾一个异性朋友,怕是会给两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那不行,我偶像说了让我照顾你,我答应了他。男子汉大丈夫又岂可食言!”,陈棋不理睬我的话,见我没继续赶他,便举起手中的游戏机自顾自玩起来。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陈棋拿起床头柜上的手机,认真地瞥了一眼,随后淡淡地说了句:“你爸!”,就又低下头玩起手机来。

父亲在电话那头关心着我的病情,但他似乎并不知道实情,还误以为我只是同小时候那般得了重感冒而已,并为此假意责备了我几句。我想说些什么,但到嘴边的话又再次被憋了回去,只轻描淡写地回了几句后就与他挂断了电话。

接下来的几天里,陈棋每天为我带来他母亲做好的营养餐,我吃完后他便又拿着保温盒离开了。出院那天,陈棋身边意外地多了一个人。那是我第一次见到陈棋的女朋友——一个长相清冷的女生,棱角分明的她眉眼间透露着一股锐气,那一头乌黑亮丽的中长碎发,倒令我眼前一亮。

女生似乎并不诧异于我的出现,她主动上前接过了我手中的随身物品,随即就要登上车后座。见到她眼中并没有对我的敌意,我也二话不说跟随她身后上了车。只见上车后,陈棋有些不满地说道:“挨着我坐不好吗?哼!”。

女生中气十足地回道:“不好。还不走!”。说完,女生又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露出浅浅的笑容。

尴尬在车内蔓延,我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向她打招呼,陈棋也不像往常那般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也没有打算向我们介绍彼此,只认真地开着他的车。见状,我实在忍不住解释道:“那个,你不要误会,我们只是多年的好友。我知道他有女朋友,只是还没有机会见到你。我们之间也没有什么,很少联系的。”。

女生听见我在说话,便立即转过头看向我。听闻,她才露出自己和善的微笑说道:“我知道,他说过自己有一个很要好的异性朋友。我没那么小气,只是我本来就是这张厌世脸,你别误会就好。”。

女生话语间极为轻松,似乎真的并不在意我与陈棋之间的关系。我赶紧回应道:“不会,我觉得你长得挺好看的。一般人,他怕是也瞧不上的。”。

我说的是实话。陈棋虽然长得不是那么出众,但他身边向来追求者众多,只是我从来没见过他带任何异性朋友来见我。

女生淡淡一笑,眉眼间尽是温柔。随即,她又咧开笑脸说道:“你好,我叫孙喻可。”。

见女生主动报上姓名,我也立即示好向她回应道:“你好,唐棣。朱棣的棣。”。

女生不再继续同我说话。陈棋将车子开到我家楼下,我本想着就此别过,可女生却主动开口让陈棋帮我把行李拿回家。尽管我几次想从陈棋手中拿过自己的东西,但他似乎比女生更加笃定,径直越过我就朝楼上走去。同女生告别后,我才随之与陈棋前后脚到达家门口。

“她真的没有生气吧?我怕她误会了。”,怀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我一再向陈棋求证。

“不会。她早就见过你了,我出租房里不是放了一张你和我接小咖啡的照片嘛,她知道你。”陈棋不以为意地解释着,并示意我开门。

然而,闻及此,我突然有些崩溃,难以抑制地怒吼他道:“你有病吧!你房间里放我的照片干嘛!你是木鱼脑子吗?”。

陈棋突然皱起眉头,不解道:“嘿!你别以为你病好了我就放过你哦!好端端的干嘛突然骂我?我觉得有意义的照片放我房间怎么了?我又没放你房间。而且,我放你照片又不代表我喜欢你,你少自作多情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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