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躺在床上的“寒寒”惊起,抛开一切疲惫,瞪大了眼睛拿起床边的木棍(那是哥哥为他……她做的玩具)就抡过来。
“岚昭寒!快滚呐,你有什么用,离开这”岚昭楠忍住疼痛拼着命撕裂喉咙般的呐喊,紧急时刻也顾不上言语的犀利,只想岚昭寒走出去。
“哥哥!”岚昭寒显然明白哥哥的情绪,可面对这未知的如怪物……更像狗一样的……怪物吧,面对这样的怪物,她又怎么能抛下自己的哥哥。
“妈妈没教过你嘛,遇到危险tm的去找大人来解决,你快走!”那怪物仍然撕裂着岚昭楠的胸腔甚至身躯,毕竟是小孩,能做出来冷静的岚昭楠属实是为数不多的一个,疼痛愈发剧烈,他就快扛不住了,他也不知这何来的怪物,tm有病没病见人就咬,可是仅存的力气实在不允许他在思考这么多……
岚昭寒看着面目也模仿那怪物变得狰狞的哥哥,也只得毅然听从哥哥的指令,只是她可能忘了,没遇到危险前,他也只是个浑身虚弱的病人,她没走几步就又开始踉跄,不过毕竟身上也没伤,硬生生凭着意志向外走去。
望着弟……妹妹的离开,岚昭楠竟松了口气,平淡的接受那怪物的撕咬,没来由的,走起了马灯。
他貌似自小就生活在这,和亲人一起,和弟弟(妹妹)一起,可是哪一天呢,是兄弟俩有能力自己生活的时候……好像是6岁,他们的亲人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兄弟两从小受着村庄上为数不多街坊领居的照顾,同时也凭借自己的能力活下去。
岚昭楠记得清楚,但也不清楚,不知道哪一天,岚昭寒突然给他说,爸爸妈妈会不会不要我们了,岚昭楠心中突然生起一股酸楚,像极了一个成人般慈祥的看着弟弟,不会的,他们……去很远的地方给咱们挣钱去了,他们还会回来接咱们的,那时岚昭寒和岚昭楠都很天真,口中这么说,可谁也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真回来,正能祈祷着,或许他们离婚成了两家,也或许他们早已葬身他乡,又或许他们事业发达不再想拥有这两个拖油瓶……
岚昭楠想尽了这几年间发生的经历的……点点滴滴,想着想着身上的疼痛竟近似于没有了,但那些创口还在,那仍然锥心的痛,窒息感也没了,不过浑身早已麻痹,濒临死亡。
“呃……啊——!”门外又有响声,将岚昭楠的思绪拉回了现实,他大口呼吸,好像刚才在梦境亦或称为幻境的走马灯中忆起了什么,不过立刻被那一声惨叫带走。
岚昭楠知道岚昭寒离开了这里就安全了,可他不知道的是,那怪物刚就是从门外冲自己个措手不及,他又怎能保证外面不会再有什么变故。
岚昭楠忽然清醒了不少,甚至刚才忘记了呼吸,此刻又重新捋顺了思绪,大口呼吸着,他身上火辣辣的疼痛,不过他妹妹此时可能极其危险,他绷紧神经,抄起刚刚岚昭寒扔在一旁的木棍便颤巍巍的向外面走去,浑身还是疼痛,单从内心的想象,岚昭楠完全可以把现在的自己看看做一个火人,可出去的那一刻……一把长刀黑剑……不,长在那种怪物手上的东西,更想指甲,三个怪物围聚在那,两只分别从后面紧紧抓住岚昭寒,一只就在刚刚,当着岚昭楠出来那一刹那的面,将尖利的指甲送进她的腹腔,大口的鲜血先是从她的口中喷出,紧跟着被刺穿的腹部流出了鲜血。
岚昭楠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手中的木棍无时无刻都有扔出去的冲动,他能忍住疼痛却根本抑制不住亲人又离他而去的愤怒,他不加思考疾步上前,拿起木棍抡出一个圆弧愤愤如带着鲜火划过那怪物的胳膊,后面那两只正要上前,可又两道剑光闪过,轰然倒地,那不是岚昭楠,但岚昭楠也不想知道他是谁,已经全然不顾及身上的疼痛,好似眼中都冒出了鲜血的不断砸向面前这可恨的怪物,他卖力的砸,痛苦的砸,悲哀的砸,急切的砸,每一起抡,每一下砸,都令他想着这院子中曾发生的一切……岚昭寒看着哥哥,停止了呼吸……那棍子,毅然断开,他“发生的一切”不复存在……岚昭楠变得惊恐与害怕,他浑身都是疼痛,他再也忍不了,好像也要随他弟弟而去,轰然倒地……
霎时间,他竟又奇怪的起来,可周围没有妹妹,没有院子,没有木棍……仍是那破旧的石堆,甚至地震还没有停止,他没反应,梦境的慌张听他汗流浃背猛然起身,哎不巧,他是被困住的,那怎么少的了石头呢,一记头槌,迎面撞上上方那石板,岚昭楠惨叫,不过又冷静下来回想起那个梦境……木棍?弟弟或者妹妹?那怪物?离去的父母?后面突然出现的两道剑光?这什么奇葩,且不说其他的,他有过弟弟嘛,何况虽说他母亲离世可还有他父亲啊,混乱的梦境岚昭楠始终疑惑。
可伴随着思索,头顶好像开了道缝,透出光来,他抬眼看去,惊奇的喊到“猥琐大叔!”这次看见他岚昭楠竟是如此兴奋,毕竟也终于抓住了救命稻草。
方才“与那怪物战斗的伤痕”还在,那身体自然还是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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