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机和天算换上了洛侬买来的产里人平常百姓的衣服,依玛拿起眉笔画浓了他们的眉毛,奕奇给他们贴上了胡子,拉曳重新给他们梳头发,留了一绺流海垂在右边。

洛侬退开几步看着他们,笑说:“不用戴长围帽他们也认不出来了,要不两个大男人戴着长围帽反而引人注意。”

依玛拿出一盒胭脂,递给天机和天算,说:“这是棕色的胭脂,你们把它抹上,把脸抹黑一点,让熟悉你们的人更难分辨,这样上街更安全。”

天机和天算把粽色胭脂均匀地涂抹在脸上和脖子上,用铜镜一照,他们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了,他们高兴得连称依玛、奕奇、拉曳是易容高手。不用戴长围帽方便多了,他们可以向路人打听天图阁的情况了。

大家收拾好行头就一起出了客栈,街上人来人往。街旁摆着各种货物的小摊,还有各种小吃和美食。

依玛和拉曳买了两样不同的小粑粑,又去看各种胭脂水粉,产里国比西瓯国小多了,货物也不比西瓯国丰富,但这里的胭脂确实好,依玛在本国就听说产里水里好养红花,做的胭脂不仅色泽妍红,而且芳香扑鼻,抹一点就面如粉黛。

依玛看了几样,挑了一样她喜欢的香的胭脂买了一盒。拉曳买东西一向贪多,拿起看这个好那个也好,选来选去买了两盒。

洛侬和奕奇、天机、天算看各种小器物,在街上走了一会,天机便向行人打听在哪儿有算卦的,他想算一卦。

行人停下脚,打量了他一会对他说:“瞧你这一身打扮不象我们本地人,你是外地来的吧?”

这话正中他意,天机便趁机说:“是啊,我每年在这个时候都来产里进一些货物,今儿来了,又听说产里卦很准,所以来了就想算一卦。”

行人听了,连忙说:“唉呀,你来得可不巧,我们这里都是天图阁算卦,确实是准,只是他们阁主刚受了伤,阁里弟子便放出话来说十天不看卦,可知他们阁主受伤不轻了。”

天机怔了一下,心里一阵畅快,可是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的,因为作为外人,天图阁阁主受伤确实与他没有关系。

于是,他假装惊讶地问:“天图阁阁主受伤了?唉哟,这可了不得,他是怎么受的伤啊?”

行人摇摇头说:“不知道,这是他们阁里自己的事,我们外人怎能知道呢?不过有消息传出来说是闭关时受的伤,还说整张脸都被烧伤了,可知伤得不轻。”

天算差点就要笑出来了,天机用脚悄悄踹了他一下,天算使劲忍着,表现得听到别人八卦好奇的样子。

天机说:“那他们十天不算卦,对于你们可就很不方便了。”

行人点头说:“可不是,我们天天卜个卦看吉凶再出门干活,都成了习惯了,这突然说不卜了,我们一下子出门觉得像个盲子一样,提心吊胆啊。”

天算说:“你们也还有本地的相士嘛,不一定都要天图阁的弟子卜的卦。”

行人说:“我们算惯了天图阁弟子的卦,不习惯去看本地的相士,唉,虽说算卦虽是个闲差,但每日街头摆摊也是风里来雨去的辛苦,而且还是个泄漏天机的活,虽然给我们行了便利,却也得罪了上天,得,受罚了吧。”说着摇摇头,走开了。

看着行人走远,天机和天算互视一眼。这对于他们是天大的好消息,阁主烧伤了,只有他们知道是依玛烧的。天图阁的弟子来自百越各国,有些弟子入阁时谎报了母国,天图阁也不会认真去查,天图阁的弟子都知道一入阁门深似海再回头,但他们都聪明机敏之人,都想会有一线生机,隐瞒母国就是想抓得住那一线生机后,天图阁人找不到他们。天机和天算就是隐瞒了母国的内中人,西瓯国是他们的故国,依玛是他们的公主,所以屹山法坛被破后,他们醒来看见依玛,那一身的装束便让他们识得归途,一下子就毫无顾虑地跟随依玛一行。此次阁主闭关烧伤,不知有多少弟子在心中欢呼雀跃。到底是聪明人,都知道逃生的机会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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