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修仪见情况危急,自己快要控制不住了,于是连忙启用密音之术。梅问华正在操场浅睡着,突然被密音之术唤醒。
张修仪:梅问华!我出事了,快回太素宫。
梅问华现如今还没学会密音之术,只能听。他也不知道张修仪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知道那个人的性子。张修仪连听力受损这件事都隐瞒了众人,想必若真发生了危情,定然不会叫旁人来救助。眼下,也只能叫自己回去帮忙了。
梅问华这么想着,就连忙飞奔着出了校园。他不敢停留片刻,出了校门就招呼了辆计程车。
“师傅,去齐云山太素宫。”梅问华坐在后排,急忙喊着。
“什么?去休宁县?那么远啊,小伙子,这得几百块的打车费了。”司机以为自己听错了。
“没有关系,您快走快走,我着急。”
“好嘞!坐稳了。”
司机得了这么一个大单子,嘴都咧到耳根子处了,踩了离合器,再一挂挡,起步速度超快,差点没把梅问华甩出去,惊得他连忙扶住车顶的扶手。
一路上,梅问华算是见识到了出租车司机的厉害。不仅左拐右拐,还“见缝插车”,他觉得自己的胃都要晃出来了。
“到了,小伙子!”司机笑着在观外停了车。
梅问华撑着瘫软的身体,开了车门,然后“哇”地一声吐了出来。可梅问华不敢耽搁着,竟一边吐一边走,惹得太素宫内的道童一阵嫌恶。
“张,张修,哇,唔,张修仪,哇,我回来了。”梅问华边吐边进了张修仪的房间。他正要卖惨,却发现张修仪已经倒在床上了。
梅问华赶紧奔到床边查看,推着张修仪,说道:“喂,醒醒,你怎么了。”
可张修仪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皱着眉头。汗水将他的道袍都打湿了,足以见得他的痛苦。最让人担心的就是他手臂上缠绕的黑线,梅问华不用问就知道这黑线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梅问华又推了推张修仪,说道:“喂,你醒醒。坚持一下。你叫我回来,我可回来了。你别光倒下啊,告诉我怎么办啊。不然我怎么知道怎么救你。”
张修仪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张开了唇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没有什么气力。黑线已经渐渐蔓延到胸膛了,再不救治,估计张修仪真的会有危险。
梅问华这下也慌了神,口不择言地骂道:“你丫不是特牛吗?你不是人间正道,宇宙中心吗?你不是住持吗?怎么这么弱鸡。本来就是一聋子,这下还要死了。你死了我朝谁要钱去啊。华丽的墓碑呢?合计我还要先给你立碑是吗?”
张修仪看着面前口无遮拦,喋喋不休的梅问华,眼角抽搐,艰难地发出很轻的声音-是简单的两个字“闭嘴”。
梅问华听了这话,本来还眼泪汪汪的,一下来了精神,说道:“呦呵,这不是还有精力让我闭嘴呢吗?那赶紧告诉我,我该怎么办啊。我先说好,我就一废物,燃符还得用打火机的那种。别指望我给你做法事,把这黑线给你抽出来。”
张修仪颤抖着身体,轻声说道:“你的血,可以,用血。”
梅问华趴在张修仪的唇边正要听个仔细,却一下子就起开了。
“不是吧,这这这,让我放血?我最怕疼了,这,这这。为什么要我的血啊,不会吧。”梅问华苦着脸,有些犹豫。
张修仪再度昏迷了过去,刚刚已经耗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梅问华看着那黑线已经快要缠绕整个胸膛了,不由咽下一口口水。
梅问华从抽屉中翻出一把水果刀,皱着眉,狠下心来使劲一划,顿时,手臂上出现了一道很深的伤口,伤口血流不止。
梅问华赶紧将手臂抬到张修仪身前,让血滴落在黑线上。果真,那黑线被梅问华的血消除了大半,烧焦的声音和气味不断刺激着梅问华。终于,那些黑线全然被梅问华的血给清干净了。
“终于,张修仪,你可欠小爷我一个天大的......”梅问华的话还没说完,就直接“啪嗒”一声倒在了地上。
不多一会,张修仪醒了过来,他身体刚刚恢复元气,头还疼的很,正要下床去打坐,却发现了倒在地上的梅问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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