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吧台的木制台面上没有一丝水痕,几张丝绸绒布折叠起来摆放在吧台一角,各式酒杯酒局整齐的排列在吧台内侧,几把刀具插在木架上,旁边的小水池中还残留着水珠,清晰干净的杯盘碗碟整齐的摆放在后方木架一侧,旁边陈列着数瓶不知名的洋酒。

厨房在吧台后面,罗恩拧了几下把手却发现门被从里面反锁着,打招呼也没人应,即使是使劲踹了几脚里面也依然连反抗或者求饶的声音都没有。

想了想,罗恩从吧台的刀具上拿起一把水果刀,从小客厅的窗帘上切下来一根布条,然后返回厨房门口将门把手和过道尽头的窗户栅栏绑在了一起。

扯了几下确认门无法从里面打开之后罗恩拿着水果刀沿着楼梯向二楼走去。

一楼的大厅因为有窗户可以采光,所以灯并不多,但是二楼是卧室和书房,墙壁之间的楼道只有尽头有一个小窗户,所以二楼的楼道装置了一排吊灯,开关就在楼梯旁边。

打开灯,从近到远依次查看二楼的房间。

最靠近楼梯的是一间卧室,房间内的床铺非常整齐,书桌的书架上摆放着几本关于军事的书本和杂志,书桌上方挂着一幅穿着军装的年轻人的肖像画。

房间里面能闻到一股微微的腐朽气味,窗户推开的时候能够明显地感受到与窗框的粘连,桌子抽屉打开的时候有着浓重的木屑气味。

这个房间虽然有经常打理,但明显已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

这间卧室的旁边是一个客房,这个房间更加简陋,墙角处还能看到打扫时遗留下的灰尘,床板上只铺着床垫,从窗户向外看能够看到窗沿上散落着灰尘与落叶。

两个房间都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将房间门关上之后罗恩来到最里面的主卧。

主卧中就有很明显的生活气息,门口的衣架上面随意挂着几件衣服,两双拖鞋摆放在鞋架下方并不整齐,双人床铺盖整齐,床头上挂着一副婚礼照片,男方很明显是一楼肖像画上的老人年轻时的模样,此时的他表情温和,带着爱意看着伴侣,女方依偎在男方怀中,脸上带着灿烂的笑容。

而在床头柜上还摆放着这段婚姻的后续,从少女转变为妇人的女子怀中抱着一个婴儿,看向婴儿的眼中满是怜爱,男子立在旁边,表情平静,但是微翘的嘴角依然能看出他很高兴。

最后一张照片男子已经变成了和楼下肖像画一般的老人,满脸严肃地带着单边眼镜坐在一张椅子上,而他的孩子已经是成长为高大的年轻人,身穿一身绿棕色军服,脊背挺直满脸开心地立在父亲的后方,从他军服上的标志能看出来他已经是一个少尉,而母亲则是微笑着站在他的旁边。

而遗憾的是这个故事并没有一个美好的结局,在床头柜的最下面的抽屉里的一个小盒中,放着一张盖着陆军国防部印章的文件袋,文件袋上的英文拼写出来的意思是:阵亡通知书。

将文件袋中的文件取出来,虽然他现在处在失忆状态,但是失忆之前的知识依然存留在他的脑子里,记忆的本能让他直接看懂了文件上面的内容。

如文件袋上所写,这是阵亡通知书,由国防部下发,通知亨利·卡尔于1916年8月10日某场战役中不幸战死,国防部将在之后某天将尸体运回,届时可到某处领取,而后是国防部对于亨利·卡尔的死表示十分悲痛,会给予相关补偿的复制粘贴式官方用语。

亨利·卡尔应该就是合照中穿着军服的年轻人,1916年正处于一战僵持期,身为少尉的年轻人则成了这场绞肉机战争的牺牲品。

将文件重新放回文件袋,在准备放回抽屉的时候罗恩发现抽屉里面还放着一个圆形铁片,铁片上面镂空出了一个不标准的“V”型印记,“V”字左侧边是径直的一竖,偏上部分有一处凸起,最上端直角折向左边,尽头处是一个圆环,“V”字右侧最顶端向右侧折出,而后又向左上角折回,尽头是一个十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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