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佑天离开敦煌郡守府,他感觉自己这一趟前来,完全就没有干什么事情。
尤其是敦煌郡守李神龙的表现,简直让他难以置信。毕竟他跟随李神通来到天水郡时,这一路上都是李神通讲述他们兄弟情深。
但是今天所见,让他简直难以理解。其实他哪里知道,这个人不是真正的李神龙。
在管家送走秦佑天后,李仓陷入了痛苦的纠结之中。他一方面担心这个秦佑天到处乱说,说自己的弟弟李神通去世了。如果自己不装模作样一番,肯定会引起怀疑。
可是如果自己大摆灵堂,又担心这李神龙出面追问自己。如果将秦佑天说出来,恐怕李神龙肯定去找他。两人如果胡乱说话,这样,自己又会被人发现真实的身份破绽。
思来想去,李仓突然下定了一个决心,那就是杀了秦佑天。这样,就神不知鬼不觉了。就是自己大摆灵堂,也可以掩人耳目。李神龙不敢出面调查真相,也无人证,这样就天衣无缝了。
主意已定,李仓开始思考这动手之人到底派谁去。
自然,他李仓自己决计不会亲自动手的。可是交给郡丞姚长,郡尉吕蒙,都不可靠。
就在这时,管家将一封文书递上了禀告道:“老爷,这是刚才那位秦公子落下的。”
原来,这秦佑天刚才只顾着考虑李神通的事情,把这个文书的事情抛弃到了脑后。他走的匆忙,文书居然掉落下来。好巧不巧,管家居然看见了。
当管家将文书递给李仓之后,李仓立即打开看了看。这一看,瞬间让他有了主意。
原来这上面申请的路引和关牒的货物,有将近一小部分是鸣沙镖局单独押运的货物。为此,敦煌郡丞姚长给他特意提及过。
这些违禁品,可是关乎敦煌郡作为边关重镇的关键。而鸣沙镖局这样的半官府半民间的镖局,正好是很好的掩护。
李仓正愁没有办法对付秦佑天,这下给予自己很好的理由了。
当天晚上,李仓令人将,鸣沙镖局的代总镖头冀云鹏喊到了郡守府内。
在书房,李仓令人给冀云鹏奉上了上等好茶。然后,两人开始寒暄起来。
“冀总镖头,最近这敦煌去往楼兰故地的路线可否安全?”
冀云鹏十分不解,当即问道:“大人,怎么如此问我?这条线,就我们鸣沙镖局一家走。而且咱们敦煌郡派遣了一千人骑的护送官兵,很是安全。”
听到冀云鹏这样说,李仓看到了时机可以了。他当即拿出来从秦佑天身上掉落的文书,递给了冀云鹏。
冀云鹏一看,大惊失色。他当即表示怀疑,问道:“大人,这个搞错了吧?百余年来,鸣沙镖局和秦川镖局各走各的,井水不犯河水。这,这谁这样的胆子?”
“秦佑天。”
“不可能。”冀云鹏当即反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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