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那层雾气开始剧烈地涌动起来，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牵引。
曲策的心跳也随之加速，浓雾散去，祭台上的白玉剑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位白发少女。
少女白发及臀，身上未着寸缕，屈腿坐在祭台上，抬起金色的眼眸，表情淡漠地看着面前只有她一半身高的曲策。
曲策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打量着面前的白发少女。
竟然是柳牧歌！
“师傅！她为什么长得和我不一样！”
还有些稚嫩的童声惊恐地喊道，满是委屈。
“灵随主人，但你有妖丹在身，虽然我为你封住了一部分妖气，但终究不能完全隔绝，吞海剑灵受你妖丹影响，无法和你同源，化形自然是相由心生。”
男人平静的声音解释着，但曲策已经听不进去这些话了。
他抬头看着若天仙下凡一般的柳牧歌，不可思议地说道：“竟然是女孩子……吞海竟然是女孩子。”
……
曲策艰难地打出一道剑势，满心喜悦。
但是看到吞海，他又微微一怔，心情低落下来。
他之前一直都在期待自己剑灵的诞生，对传说中和主人长得一模一样的剑灵无比好奇，结果吞海却在妖丹的影响下出现了异数。
她与他有着截然不同的外貌和气质，这让他感到有些难以接受。
曲策有点闷闷不乐地问男人：“师傅，为什么我会有妖丹啊。”
“这你要去问你的父亲。”
“父亲他一直在闭关……”曲策回想起自己上次见到母亲，她给自己带了新衣服：“母亲家里也忙，三四年都见不了一次。”
“三四年而已。”
曲策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拥有妖丹，更不明白这妖丹对自己的修炼之路究竟意味着什么。
他抬起头，看向男人，眼中充满了渴望和期待：“师傅，您能告诉我更多关于妖丹的事情吗？”
男人沉默片刻，似乎在思考如何回答。
“妖丹，是妖修的核心，也是他们力量的源泉。而你，并非妖修，妖丹只是一个吊着命的异宝，若是强行分离妖丹，你也活不了。”
“不过我给你封住一半妖气，可以最大限度地让你修道……罢了，先去练剑吧。”
“距离那个限度还早，你不用着急。”
“这样啊。”曲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妖修有妖丹才能修炼，那我为什么不能直接修妖道呢，父亲不也是妖修吗？”
“邪修就是暗度陈仓，每况愈下，终究自取灭亡，你不能修。”一直默不作声的吞海突然发话。
“曲策，你为什么要修仙？”吞海注视着他的眼睛，她的声音虽然清冷，但其中却透露出一种别样的关心。
曲策微微一愣，他从未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
修仙，对他来说，似乎只是一种既定的命运，是他从记事起就被告知要走的道路。
父母皆为修真中人，他出生就理所当然地走在仙途上。
他沉吟片刻，试图寻找一个合适的答案。
“我想……我想长生。”
“既然有这条路，那我就想走下去看看。”
“长生？”吞海轻轻重复了一遍，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修仙者追求长生，实则逆天而行，其间艰辛、凶险，远非常人所能想象。
“你可曾想过，这漫漫仙途，你将面临何种挑战？又是否愿意承受可能的孤独、背叛乃至生死离别？”
曲策挺直腰板：“那又如何，天地辽阔，何苦拘泥于爱恨？”
“长生不老，天地永寿，何其逍遥。”
本章已完 m.3q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