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留宿他家,我们没有再回避湘琴的话题。
“小影,你最初吸引我的,可能是与湘琴相似的容颜,以至于相识不久,我就冒昧提亲。当时可能是为了弥补与湘琴的缺憾,更多的是怕错失机会。你的善良、活泼、纯真深深吸引了我,我承认湘琴仍留在我的心里,但我向你保证,我没有把你当成她的替身。我爱你,不管起因是什么,我只知道,我想与你携手共度人生。”他在我的额头落下一吻。
“嗯。”我应了他,靠在他温热、结实的胸膛,听着强劲有力的心脏跳动,我感到宁静的幸福。
杨如兰此后未再踏入过华玮一步,我听法务部的同事说,华玮与她解除了所有的合作关系。从华玮的海外商业平台下架,杨如兰的珠宝公司无疑已经失去了进军海外市场的最佳渠道,因为华玮已对外宣布,此后不再与之合作。
以华玮在业界的影响,这一举动无异于在波诡云谲的商场上投下一枚炸弹,众人哗然,一时众说纷纭,多种揣测。刚开始,杨如兰还厚着脸皮对媒体宣称,双方停止合作是基于综合考量,她本人与陆总仍是多年的校友兼好友。可惜,华玮的公关部在十分钟后迅速作出回应:陆总与杨小姐仅是点头之交。
杨如兰被股东联合起来,架空了权力,被赶出了董事会,她一手创立的“兰”品牌,也彻底从珠宝界消失。听闻,董事会那帮人,还要追究她公款私用,侵占公司财产的责任。用陆董的话说“身败名裂是对她迟来的惩罚”。
我只是为湘琴惋惜,那么鲜活的生命,枯萎于人性的自私与恶毒。
我曾问过他,杨如兰为何要对湘琴下毒手。
”妒忌。湘琴与她从小相识,天使头顶的光环成为了阴沟里的蛆最痛恨的神圣。”原来,一个人的优秀真的会成为心肠恶毒、妒贤嫉能之人毁灭他(她)的根源。
曹操杀欧阳修,不也是这个起由吗?
春节我跟他去了瑞士滑雪,他很喜欢这项运动,年年都会去采尔马特待几天。我也玩疯了,滑雪既刺激又有趣。在他手把手的教导下,我彻底沦陷在滑雪运动的魅力中。
只是期间发生了一段小插曲,我在酒店大学冒昧冲撞了他的母亲。当时一对夫妻当着我的面对他评头论足,说他儒雅有余,狠劲不足,商海狡诈又岂是一介书生所能抗衡的。我来气了,顾不上什么社交礼仪,对着那位夫人就是一顿明晃晃的维护,还抛下一句:“我男朋友什么样子还容不得外人置喙。”他们面面相觑,什么也没再说,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
回国后,他说他的父母想见我一面,
“丑妇终须见家翁”,他安慰着忐忑不安的我,“别怕,什么事都有我。”
车子驶向G市的恒峰花园,在一幢古色古香的别墅门前停了下来,我手心冒汗,仔细检查了今晚的穿着打扮,对着镜子补了补妆,理了理水晶粉的羊绒大衣。
他为我打开车门,向我伸出手,我犹豫片刻,还是把手放在他的手心,他紧紧握住,再三安慰别紧张。
当我看到华丽的水晶吊灯下,正坐在黄花梨木椅上茗茶挪对夫妇,稍稍平缓的心跳又像火苗燃烧一样一蹿三米高。我的脚打结了,定在了原处。
“爸,妈,这是小影。‘他感受到我的异样,但是他的父母已经望了过来,也只能先作介绍。
”叔叔,阿姨好,我是商影。“人在面对窘迫的境地,只有更字,没有最字。
我现在明白她给的最后一笑了。
“来,坐,商小姐,招呼不周,别见怪。“他妈妈热情的脸上明显带着疏离。
他明显地感受到了,眉峰突起。
”商小姐跟阿董认识多久了?是哪里人?父母是做什么职业的?“陆先生慈眉善目,但眉宇间难掩一家之长的威严。
”我是Q市人,爸爸是一所高中的校长,妈妈是高中老师。我是一名设计师,现在华玮的秘密室任职,跟他相识四个多月了“
陆夫人的脸部表情垮了下来,言语间冷了好几个度:”你是秘书?“
我敏锐地捕捉到,她的猜疑与不满,还有嫌弃。如没猜错,她肯定以为我靠手段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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