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片刻后,剑士杰问了一个关键问题。
“孔大师,这万甲丹可是确有其事?”
这一问,几人目光都落在徐言身上。
徐言微笑点头,“确有其事。”
几人都是倒吸一口凉气。
剑士杰起身朝着徐言拱手一礼,面色庄重,“剑宗剑士杰,想为我宗剑老宗主求购三颗丹药,还请孔大师成全。”
“若大师能够出手相助,必然能得到我剑宗友谊。”
这话一出,常成石面色有些难看,张阔一副置身之外的表情,没打算开口,
拿剑宗老祖剑斗升压人,这不答应也得答应。
几人都想看看徐言如何应对。
常成石缓缓起身,背着手看向剑士杰,“剑士杰长老这是想以势压人哪。”接着摇摇头,“哎呀~,原来这就是剑宗作风,当真让我大开眼界啊。”
剑士杰没有反驳,事关重大他只能如此。
常成石微笑着看向徐言,语气温和,“道友,炼丹之事若是遇到什么麻烦,需要什么宝材,只管与我要说,常家必然会给予道友最大的帮助。”
这话一出,剑士杰立刻知道自己落了下乘。
剑士杰在意的是拿到丹药给自家老宗主,忽略了徐言的情绪立场,但是为了老宗主,这点细节也算不得什么。
而常成石要的不是丹药,而是徐言的友谊,对常家的友谊!
“这剑士杰,还跟我对着干,这么好的机会没把握住,竟然逼迫孔祥做选择,真是有些急不可耐,哼,看你怎么收场。”
张阔抬手抚着下巴弯弯曲曲的胡须,看着两人演戏。
剑士杰立刻开口补救,“当然,大师需要的材料我剑宗自可以提供,我剑宗主也可以派人保护大师,以免再遭受歹人所害。”
这话让张阔抚须的手一顿,微微皱眉,面色有些难看,总觉得自己似乎是躺枪了,坐着看戏也能成为转移矛盾的工具人。
常成石道,“孔祥道友不必为难,常家会是你永远的朋友。”
剑士杰暗自咬牙,但是他心急一时,棋错一步,已经是无法挽回。
徐言面带微笑,“多谢常前辈好意,这么看来我得多一个朋友了。”
这话听得常成石一喜,哈哈大笑,“哈哈哈哈,孔大师直称我名讳即可,若是得空,还请大师去我常家一坐,我们定不会让大师失望。”
话语之间还不忘暗踩剑士杰一脚。
徐言站起身,连道一定一定。
徐言拿出一个瓷瓶,用法力推到剑士杰面前,“这里面是三个枚万甲丹,既然前辈有需,晚辈怎敢推辞。”
剑士杰收起瓷瓶,出言感激,“改日也请大师一定去剑宗坐坐,我剑宗绝不会亏待大师。”
“一定,一定。”
几人都能感觉到,与剑士杰说话,徐言少了一分热情,多了一分客气,讲了一分规矩。
剑士杰心里叫苦,也知道这事难以挽回,只能以后再说了。
再聊一阵,两人各自离开,相约三日后前往常家做客,再去剑宗。
张阔也起身告辞,徐言却是留住了张青峰。
张阔和张金生都有些不解,但是没有多问。
待雅间大门关闭,徐言对着张青峰拱手一礼。
张青峰一愣,立刻伸手扶起徐言,“大师,你这礼我可受不起。”
张青峰只是说大师,没有说徐大师还是孔大师。
“当日若非前辈放我一马,晚辈只怕也没有今日,多谢前辈。”
“呵呵呵,小事罢了,而且当时之事说起来也不是你的错,那张云确实过分。”
“不过杀你之事确实与张家无关,这是张金生的主意,他就是张云的男人,就是刚才站我旁边那个。”
“他要是得知你还活着,还有如今成就,只怕得想着办法让家主杀你,你自己小心。”
“这人睚眦必报,我因为你的事占他一点小便宜,拿了点好处,这家伙立刻对我手下进行打压。”
“这人可不好相处啊。”
张青峰的话意有所指,徐言听出了张青峰的意思。
“前辈是想要除掉他?”
张青峰呵呵一笑,“呵呵呵,果然是聪明人,其实张云的死根本不是什么大事,这事大就大在她是掌管财权家老的女人。”
“这张金生仗着自己亲爹是张家三至尊之一在家族飞扬跋扈胡作非为,没人敢吱声。”
“我想除掉他,你也只有杀了他才能安生,从这一点来说你我的目的是一致的。”
“前辈想与我合作?”
“有这个机会,为何不合作?”
徐言没有犹豫,答应下来,“好,没问题,只是还需要点时间,可能得以年来计算。”
“哈哈哈哈,没问题,这么多年我都忍过来了,还在乎这点时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免得被猜忌,过几天时间我会派人过来与你联系。”
“好。”
徐言又拿出一个瓷瓶给张青峰,这算是还人情。
张青峰没有推辞,收了起来。
徐言坐回凳子上,彻底松了口气,额头沁出一层密汗,后背已经湿透,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
“哪怕是对方不动用任何法力,这压迫感当真让人不敢直视。”
直面至尊修士,如果没有同境界修士钳制,或者身后的背景撑腰,完全不可能讲道理。
至尊之下皆为蝼蚁,这不是说说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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