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塘江的边上,纵使这两天白雾弥漫,但是两三株雪白的树花开的愈发出色。迷雾中,花瓣的白愈发清晰明亮,成千上万逐渐绽开,白光夺目,附上些许洋洋洒洒弥弥漫漫的雨水,清晨的雾,中午湿润的水气,下午的乌阴,花在百米外已经让人感受到它的厚重,清洁,恣雅,令人向它靠近。
我没有走近,隔着马路望了一眼。便心底看见了花的薄薄的脆弱的流动的脉搏和跳动的神经,神经是有温度的。这几株树花从一众绿植里向外伸展开来。估计是果树,即使是果树,我想也是公的果树,它只开繁异的花,不结果的。这也只是我的猜想,万一过了一两月,像苏轼说的一样——花褪残红青杏小,那就打我脸了,所幸幸亏没有给别人打包票。
一枝桠上会有好几簇花多,一簇就是一小撮,一小茬,暗想其结构,也是4-5朵单花为一起,缀在一个铃铛一样的端里,一朵小花便有五朵花瓣,起褶皱一样的丝绸的花的质感,也会有五条三角一样的绿色花边分别从花蕊周围,向各个花瓣贴展,至于花蕊,就是一根根细丝一样的柱,柱的顶端就是一个或红或紫的小球球,就像侏罗纪时代森林里上下不一的蕨类植物一般,富有旺盛的活力。
这大概是樱树,或者杏树,或是我不认识的树。
在白的世界里,印象里有两例。一例是家乡小时候的冬天某一天早上睡醒来,木窗外,全世界的白雪皑皑,银装素裹,肥厚的雪掩盖了周围,寂静,却也听得见雪沙沙的下响。那时候小,大概知道两三个小时候之后会除非热闹,人声鼎沸,雪白的雪就会变得肮脏无比。所以,我先人去掬雪在手,先感受。
第二例,则是冬天过了之后,也是来年春天的某一天清晨,我家下左边的一处空置腐朽的木质结构的房子旁边一株樱花树,开的洁白无瑕,像一串串白色掸子,非常美丽,我迫不及待的跑下去靠近观察,折取。不过我只折一两枝,因为我等它夏天结樱桃,这点我倒是自制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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