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二,太后扳倒朝中老臣,一样会因为你的袖手旁观给你治罪。”

血衣侯压了压头上的冰洁王冠,严肃道:“陛下刚刚登基,年仅十四,羽翼未丰,能有什么威胁,至于太后,那些个难啃的老骨头可还需要我活着帮她压制呢,你叫我拿温柔的命去赌,不可能,除非你让我看到希望,我说的不是杀几个人那么简单,是真正的让她大势已去,而我将是最后的杀手锏,一击必杀。”

最后,刘远道一脸无奈,“我先跟裴安谋划,我手底下没人可用,借几个人用用。”

他只是罢手,继续批改文书,心情似乎不错。

刘远道告辞下楼。

起身后,血衣侯从衣架上取下厚实的红色棉袍,“江湖人也来插手庙堂了,也对,我也是个江湖人”随后他把目光望向旧将军府,“老朋友,你也是,算是有个传承吧,过去十四年,还有人为你的冤死奔波,你该值得庆幸。”

“阿嚏”

已经四五十的年纪,仍然容貌年轻的血衣侯打了个喷嚏,挤出一丝微笑,“是在骂我不作为?不好意思你骂对了,我不是那个愣头青了,我总得为温柔考虑考虑。”

————

在打扫完屋子后霉味总算少了许多,打开破旧的窗子透风,随后手按着窗棂,欣赏外面小雨。

嗒——

窗户门率先寿终正寝。

望着院中杂草更是头痛,几乎可以说是一个大工程,至少接下来几天都有事干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干就干了四天,杂草清理完毕,四处觅食的老母鸡也清理完毕,肉质有些柴了,他提出了中肯评价。

本以为今天会无所事事的在院子里看一晚上天空,敲门声在耳边回荡。

门一打开,刘远道就冲进来,直奔裴安新买的茶具,倒出茶水大口饮下。

不由吐槽道:“真不是我说你,怎么一见你就像个渴死鬼。”

“武老二没跟你说?这是真气功法原因。”刘远道一脸不意外,显然裴安不是第一个说这话的人。

无言以对,坐下破旧椅子,“我从进城门开始就有人盯着我,不知是哪来的,可能已经露出破绽了。”

“无妨,气冲斗牛阁的探子,是老皇帝创立,现在阁主是血衣侯,先前他其实比较倾向太后,不过现在有了回转余地,算是自己人,气冲斗牛阁主要负责情报搜集以及惩贪赃枉法之类的,现在有个计划,对此我有三个问题。”

“一,你修为几境?武老二刀谱没教你,隐匿修为的本事他肯定教了,我看不出几品,别说我,就是武老大来了也看不出个所以然,隐匿气机是他的看家本领。”

“按老先生所说,摸到锁命境门槛。”

“二,京城帮派混杂繁多,但真正上得了台面的只有两个,春风楼,不是巧合,是你家老先生创立的,不过他已经被叛变了现在和他没关系,第二个就是草莽帮,各自有八境高手坐镇,春风楼的幕后是太后,知道的没几个,我们就先从这里入手,游鱼帮就是你的投名状。”

太久没听说低境界,刘远道重新捋了一遍,九境是观圣境、八境知圣、七境观命、六境知命、五境锁灵、四境锁心,三境锁指、二境锁命、一境得心。

“是了,二境,不行太低了,想在春风楼混,二境不够,只能是杀群架时倒在路边的尸体。”说完他轻轻敲击着眉心。

他还在愁眉苦脸时裴安问了一句对目前状况无关紧要的话,“武老大是什么境。”

他没上心,随口敷衍道:“世间唯一九境,武老二有希望摸到,我是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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