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璞玉看着手里的空气,眼神里明显几分黯然和神伤。
“咳咳……咳咳……”
月皎皎不看他。
等他咳嗽结束后的答案。
两人身侧的灯火跟着冷璞玉的咳嗽声摆动不已,冷璞玉手捂着口鼻,一张白皙的俊容泛起一层潮红。
良久。
“皎皎……”冷璞玉看着她的眼神温柔无力,“按说我当再过些日子告诉你,既然你已得知一些之前事儿,我便如实相告便是。”
月皎皎侧眸,表示洗耳恭听。
“我十七岁登科那一年,兵部尚书李大人便上门议亲,把家中嫡女指婚与我,我当时年幼,并不懂婚姻之事,便一切听从父亲的安排,顺理成章的娶了那位李家小姐……”
“你十七,那……李家小姐多大?”月皎皎好奇的插话。
冷璞玉看着月皎皎,似想了想,“当时议亲之时李尚书说大我三岁,父亲觉得按照民间风俗,女大三抱金砖并无不妥……可是后来安葬,我算了下,她好像大了我五岁。”
“五岁?”月皎皎伸出五根手指,玩味的语气,“老牛吃嫩草吗?”
冷璞玉被她逗笑了,摇头道,“没有,李家小姐看不上我这棵……嫩草,也怪我当时太年幼,一心只顾着朝堂事儿,竟不知李姑娘她其实早就心有所属,我以前看她总是闷闷不乐,后来就抑郁成疾,为此,我和李尚书都费劲心思帮她找了很多大夫,总也看不好……”
“所以,你这第一任妻子是因为喜欢别人,却被李尚书强迫嫁给了你,最后抑郁成疾走的?”月皎皎领会到他的意思。
冷璞玉表示点头。
“李家小姐……在这里活了几年?”
冷璞玉垂眸,狭长的睫毛在烛光下翕动,“一年……不到。”
实惨!
姑且先听着。
月皎皎催促着,“那第二位呢?”
“三年后,守丧期满,父亲又张罗了户部尚书家的嫡长女沈飞飞。飞飞才貌双全,是当时京都城出名的名门贵女……”
听他这般夸赞,兴许是心里喜欢过的姑娘。
“可我与她成婚不过数日,南方水患频发,皇上便命我追随工部治水检察,一走就是两年……”
呃!
“你把这么好一个小娇妻留在这深宅大院里,就不怕她……”红杏出墙啊!
月皎皎没敢继续说,毕竟这里等级森严,而且女子在沈宅能自由出入不太可能,可越是这般严苛,那沈飞飞便越是会过的……不好。
“是啊,我人虽在南水,但也时常挂念飞飞,多次差人捎信,她都说一切安好。可等我回来……”
冷璞玉说到此,忽然缄口,闭眸。
月皎皎看着他……
一身大红色官袍本一直直挺挺的端坐塌前,却微微佝偻一些,长长的吸了口气,黯然而又自责的语气,“是我,都是我太疏忽……”
月皎皎伸手拍拍他的后背,带了安慰的意味。
些许。
冷璞玉沉默下来,似不打算继续说。
“那,沈飞飞究竟怎么死的?”
她从来是打破沙锅问到底。
冷璞玉嘴角几次掀起,又落下,良久。
“我回来听给她长期看诊大的夫说,是……思虑过重,后来,神志便出了问题。”
“疯……了?”月皎皎听的有点儿费劲,提前下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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