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云凤酒楼”出来之后,李勿言看似无所事事,沿着坊间的街市兜兜转转,有一搭没一搭的到处瞎转悠,跑到王婆婆的摊子身边,讨要两颗栗子解解馋,被王婆婆嫌弃的抓了一把最小的扔给他。
“给了你这把栗子,上次背我去医馆的事情咱们就算两清了。”王婆婆笑眯眯的对李勿言说道。
“您老还记得呢,记得真清楚,您不提我都给忘记了。”李勿言接过栗子转身就走。
“臭小子,没个正行。”王婆婆对李勿言的背影说道,虽然这娃平日里没少在“连岳坊”胡闹,可是本心却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不然,上次自己生病,若不是他半路背着自己火急火燎的去了医馆,自己这条老命早就入土了。
与“连岳坊”相邻的是“铸器坊”,这坊市名字的来历还是因为安武城以前因为处于灵州大泽朝的东北边陲,常年战火不断,为了筹集军备,驻军专门在安武城划了一块地方用来锻造兵器,以供军需所用,久而久之,形成了规模,逐渐演变成了安武城内的一块坊市。
后来战事停歇,越来越多的人在此地安家落户,虽然这块地方已经鲜有人再铸兵炼器,但是名字还是保留了下来。
如今这“铸器坊”统算下来能真正铸造兵器的不过还有两三家,这两三家之中属张打铁家铸造的兵器最为锋利,县衙里面差役兵器的翻修和重铸多数也是出自张家这里。
张打铁是个五十岁的汉子,地地道道的本地户,打铁的铺子是祖传下来的,铸兵的手艺也是从自己父亲手上接过来的,如今靠着这手艺他在安武城养活一家人是完全没有问题。
此刻铁匠铺子里面正“叮叮当当”响个不停,一个同李勿言一般大小的少年抡起手中的大锤,一锤一锤地砸在还未成型的红色刀胚之上,每一次挥动之间,风声阵阵,少年上身光着膀子,肌肉鼓起,筋骨粗壮,隐隐泛着血红色。
李勿言靠在铁匠铺的大门边上一边看一边咂舌:“真羡慕啊!”,这一身腱子肉比自己这幅要死不活的身体可要强太多了,而且他从少年每次挥动大锤的间隙之间似乎感受到连周围的气机都被那挥动之间带起的热浪牵引了起来。
少年咧嘴一笑:“言哥,怎么样,有段日子没见,看我这打铁的水准是不是又上了一个台阶?”
“丙怀,这个你得问你爹,我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怎么看得出来,是吧!老张叔。”李勿言斜靠在门框之上,嘴里嚼着栗子,然后把手里的栗子壳顺手扔进了烧的正旺的火炉之中。
一阵烧栗子的香气从打铁铺子里面传了出去。
“小混蛋,再往我火炉里扔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信不信屁股蛋子给你烫熟了。”原本做在一旁休息喝茶的张打铁见李勿言把栗子壳扔火炉里瞬间从凳子上蹦了起来。
他今日这一炉的炼器精火算是让李勿言给报废了。
好的兵器必须要用精纯的炭火才能锻造出来,今日这一炉,让李勿言这一折腾,虽然火气并没有减弱,但是锐气瞬间就少了几分。
“怎滴,老张叔,你看你这屋里常年累月的多热啊,上次不是和你说过,太热了对身体不好,您就是不听,给你降降温你还不乐意了。”
本章未完 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