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一点点西斜,天色也逐渐模糊,喜光的花朵垂了头,第一天的大会也近了尾声。

“妹子,你真是好样的,真给哥哥露脸,让哥哥刮目相看啊,哈哈哈……”李霸成搂过李洛玫,赞不绝口道。

“哥,他是不是让着我了?”李洛玫到了台下,还在是不敢相信自己有那么厉害。

“谁说的,懂行的都看得出来,一点没让着你,奈何妹子剑法太高超,我看比那什么空山剑舞、影梅剑阵也不差多少。”

“真的?”李洛玫眼睛一闪光,有些惊喜地问道。

“哥骗你干什么,你这就是刚刚出世,对自己的实力认知不清楚,你在哥哥这待段时间就知道了。”李霸成回答道。

李霸成说着,也带着李家帮随着众家门派撤出了观庐川。心里边盘算着明天如何大显身手,一举拿下鳌头。

人的心思不尽相同,表现也不同,像光头帅的心思永远不显山不露水,他心里就算翻江倒海、铁马冰河,在他的脸上也看不到丁点的波涛。可像翁寻的心思,基本就已经刻在了脸上,提着剑漫不经心地走在黄昏的路上,心里想着三天的鳌头会翁三九直接迟来了一天,至今未到,他没有理由不担心,但又在极力地安慰着自己,同时也埋怨老爹太拖沓。

经过一天热血沸腾的比试,人们也都没有睡意,所以夜晚的武垂城也是灯火通明,大小的青楼、戏园彻夜开张,人挤得满满的,除了个别戒律极其森严的名门大派,其余门派的弟子或者浪荡江湖的散仙就都放纵开了,都找个地方寻欢作乐,花天酒地去了。

陆听舟也被苏风吟说着了,在一个出力不讨好的岗位上瞎忙活了一整天,到了夜里,官家的人三五成群的也都寻乐子去了,空留下陆听舟望着满街皆是人,却无一相识,也就又只能找个人少的酒馆,独酌上一杯了。

日头落了又升,明月升了又落,满天星斗不再闪烁,渐渐地,覆上了一层碧蓝的膜。

一夜的纸醉金迷似乎丝毫没有影响这些人的精神气力,各门各派再度云集观庐川,热情竟还更胜昨天。

钟声三响,鳌头会继续进行。

刚刚开幕,李霸成在台下便已经摩拳擦掌,随时就要亲自登台。台上先有小辈们走了两场,到第三场正好台子空下了,李霸成一看那就现在吧,脚尖猛一蹬地便飞跃至了台上。

“呵呵…各位辛苦,在下我叫李霸成,不知哪位愿意上来与我较量较量?”李霸成冲台下抱了抱拳。

“李霸成?李家帮的帮主,帮主亲自上,看来他李家帮这是要争鳌头啊。”

“是啊,这梅鹤山庄还不到,鳌头就快成人家的了。”

台底下大多只是议论,要说上,谁上都不合适,一是有人无意争夺鳌头,二是对方李家帮主亲自上阵,下面的要上也要上个领头人才行,因此议论声不小,就是没人登台。

“老夫乌苑博,愿跟李帮主讨教一二!”就在无人登台之际,有一人突然从人群中飞出,落到了李霸成的身前。

“哦?乌掌门,久仰久仰。”李霸成一看来人,一个瘦高的小老头,唇上两撇黑胡,手里提着一把青铜短钺,李霸成之前和这人见过面,正是巫山掌门乌苑博。

“李帮主,也久闻您的大名。”乌苑博微微笑着。

二人简单地寒暄了几句,便插招换式交上了手,李霸成赤手空拳对乌苑博的短钺。开始李霸成未用黑功,因为毕竟黑功一出,必然会引发骚乱,可乌苑博毕竟是一门之长,手上的功夫不容小觑,一把青铜短钺步步紧逼,直逼得李霸成节节败退。

李霸成见势不好,心想再这么打下去估计要颜面扫地,罢了,反正迟早是要公之于众,一不做二不休,于是李霸成一咬牙,大喝一声,发动黑功,瞬间全身被无形黑气所萦绕。

乌苑博正好一个力劈华山冲李霸成当头一钺,不料手里的青铜短钺竟直接被这黑流崩飞,震得乌苑博连退了十几步,高悬没吐血,李霸成顺势一道黑影闪到乌苑博身前,挂着风声一掌贴到了他的面前,掀起了掌风阵阵,荡开了空中的清气,可李霸成尺寸掌握地劲道,这一掌没拍下去,又收了回来。

“你……这是……”乌苑博捂着胸口大惊失色,用颤抖的手指指着李霸成,他也算是较老的一辈了,没亲眼见过黑功耳朵里也早就灌满了。

李霸成身上的黑气一出,观庐川上上下下立马都如那惊弓之鸟,惶惶不安了起来。

“这……这是什么?真是黑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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