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困了,要睡觉了。
小玉铺好床,帮郡主卸妆,给郡主盖好被子,出来外间,收拾了一下房间。
刚要上床睡觉,听得门响,像是有谁在敲门。
小玉问:“谁呀?”
没有回答。
小玉以为是听错了,继续上床,又听得门响,小玉说:“谁在敲门呀?”
还是没有回答,小玉过来打开门,飞进来一只还没她拳头大,圆乎乎毛茸茸雪白的小鸟,悬浮在她面前。
小玉惊喜说:“哪来这么可爱的小鸟啊。”
她伸出手掌来,小鸟落在她手心,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滴溜溜看着她。
小玉轻轻摸摸小鸟雪白的羽毛,说:“太可爱了。”
刚说完,一阵大风,飞进来一只巨大的凶猛的老鹰,站在了椅子靠背上,犀利眼睛看着她。
小玉有些怕,往后退了几步。“你你你是?”
郡主听到响动,披衣起床出来外间,看到战鹰,说:
“小玉,不要怕,这是景公子的好朋友。”
雪团子从小玉手里飞起来,飞到战鹰脚上,啄起一个小纸条,又飞到郡主面前,似乎要把纸条递给郡主。
郡主伸出手掌,雪团子落在郡主手掌里,把纸条放下。
郡主把雪团子送到小玉面前,小玉接过雪团子。
郡主看了景怡的纸条,心里很是不安:
景公子怎么又回来了呢?父王怎么又把他关押了呢?景公子要我放心,那我怎么放心得下呢?
郡主很想当夜就去牢房看景公子,但小玉说这样不妥,已经夜晚了,再加上直接去看景公子,传到蓟王爷那里,也是不好交代啊。
只能等天亮吧。一早,郡主就急急来膳厅用餐,厨房都还没做好早餐啊。
“郡主,这么早啊。”膳厅的厨娘问候郡主,“郡主知道王爷今天早点吃啊?”
“郡主今天睡不着,起得早。”小玉说。
“哈哈,”听得笑声,蓟王爷大踏步进了膳厅,“女儿,怎么这么早?”
“女儿睡不着,肚子饿了。”郡主说。
“女儿,到我身边坐。”蓟王爷拉了拉身边的椅子。
平时那张椅子都是璟王妃坐的。
“母妃来了,还是让她坐吧。”郡主看见璟王妃带着侍女进了膳厅。
“哎,行了行了,璟王妃天天和我坐在一起,今天就让她坐其他位置吧。”他刚好看到刚刚进来的璟王妃,就说,“王妃是不是?”
璟王妃略显尴尬,说:“王爷父女骨肉同根,坐一起是伦理天性,应该应该。”
她坐在了另外一张椅子上。
郡主只好坐在父王身旁。
“女儿,怎么样,那把剑熟悉了没有?什么时候请剑师来?”
“父王,先不讲学剑的事,我经过牢监,发现有军士守在那里,父王,谁犯事了?”
“呵呵,那个曾经的死囚。哎,女儿,你问这个干什么呀?”
“没什么,女儿只是好奇而已。”
这时厨娘已经端上早膳,满满摆了一桌。
这么多,就蓟王爷璟王妃和郡主三人吃,根本吃不完,甚至好多连筷子都没有动过。
那些丫鬟、侍女、厨娘只能等主子吃完后吃剩下的。
郡主把一笼灌汤小笼包,一碟桂花糕,递给小玉:
“父王,咱们也吃不完,就把这两样送给那个牢里的吃吧,表示父王宽宏大量啊,名声也好啊。”
“哈哈。”蓟王爷大笑,“本王心肠不算好,却养了一个菩萨心肠的女儿,怪不得其他王爷都说我福气,有这样一个女儿。”
又说,“女儿,本来不用送的,牢房那位跟军士们一起吃,现在,女儿说要送,那就送去吧,这里还有一碟菜心,本王刚刚夹了一根,很好吃,很嫩,也拿去吧。”
蓟王爷没儿子,只有这么一个女儿,真的把她当成了掌上明珠。
只要是女儿说的,除非是大事军务,那些生活上的事,基本上都是爽快地答应。
璟王妃虽说是王妃,实际上,地位还不如郡主。
小玉端着三样吃食要走,郡主说:“父王,我也要去看看,看看关押的那人。”
蓟王爷愣了一下,说:“女儿,那人你认识。你们见过的,还是不要去了吧。”
“父王,女儿还是要去。”
也不理父王,跟在小玉后面,去了。
“王爷,你这样溺爱郡主,不太好吧?”璟王妃说。
蓟王爷说:“有什么不好的?”
“毕竟一个女人家,将来要嫁人的。”王妃说。
“谁说郡主一定要外嫁?”蓟王爷说。
璟王妃明白,蓟王爷是想找入赘女婿。
郡主走到牢房门前,景怡刚刚随军士出来。
见到郡主,脸上荡漾出笑容:“郡主。”
郡主问军士:“这是要去哪?”
军士回答说:“禀郡主,这是要带此人吃早饭换衣甲。”
小玉说:“不用了,我们带吃的来了。来来来,景公子,吃这个。”
军士很尴尬,说:“郡主,小人在外面等景公子。”
景怡拿起包子吃,一边吃一边说:“真好吃,郡主,你天天吃这些呀?”
郡主柔情无限说:“天天吃,你愿意的话,也可以天天吃。”
景怡说:“我可没这个福气啊。”
“景公子,快点,”外面军士催促说。
“郡主,等我消息。”景怡吞下一口桂花糕说,随军士出去了。
在蓟王府大门前,景怡已经换好军士的衣甲,骑上高头大马,威风凛凛。
郡主和小玉也出来,站在大门的平台上,看着威风凛凛的景公子,心里赞叹不已。
“出发。”蓟王爷发出命令。
一行人,几十多名铠甲军士立即列队出发,马蹄得得,自是军威凛然,让人敬而生畏。
知县大人刚刚起床梳洗漱,听报蓟王到,吓得衣冠不整,飞跑到大门迎接,把蓟王迎进府来。
景怡和另外一个贴身侍卫紧跟蓟王爷进入知县府,其他军士守在门外。
知县无意中看了一眼景怡,心里嘀咕:这人怎么这么眼熟。
不过转念一想:蓟王爷的贴身侍卫,当然见过呀,眼熟就不足为奇了。
景怡跟在王爷后面,眼光却在偷偷扫视,尽量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希望能发现蛛丝马迹。
景怡悄悄退出知府客厅,来到后院,看到一间奇怪的房子,刚要靠近。
“军爷军爷。”不知从哪里闪出几个园丁,见到景怡,上前施礼说:
“给军爷请安。军爷亲临后花园,请多多指教。”
“哦,本军爷突然尿急,请问茅厕何处?”
“哦,茅厕,军爷,你往这边走,右拐,即可看见茅厕。”
景怡看这些园丁似乎忙而不乱,有条不紊,不卑不亢,好像专门训练过一样,心想这一定有问题,但现在又不合适搜查。
他一边往茅厕走,一边回头看,园丁也在偷偷回头看他,眼光略一接触,都极快闪开。
景怡吃了一惊,这几个园丁,怎么也看出一只朦胧的田鼠的影子?认真看,又不见了,却是实实在在的知县府家仆园丁。
景怡趁上茅厕时机,仔细观察每一处的特点标识,暗暗记下来。
刚刚出来茅厕,又有一个家仆端来一盆水,施礼说:“军爷,请净手。”
进来时没有家仆侍立啊。看来是在防范外人,临时增加的。
景怡回到客厅,蓟王爷见他回来,讲了几句:
“知县大人,关于军粮和一些城务的事宜就说到这。告辞。”
“王爷慢走!”知县送了出来。
一大群军士上马,威风凛凛,马蹄得得回蓟王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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