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正气堂里。

陆不凡看着宁中则往自己房间走去了,心里十分好奇:她放的剑谱,到底有没有被偷?

端坐椅子上,他呷着茶水琢磨:《辟邪剑谱》的吸引力,别说余沧海这种废物扛不住了。

恐怕左冷禅当面,也会心动。

岳不群要真扛住了,那自己倒还真要佩服他了。

以后给他点好脸,倒也不是不行!

……

话说宁中则回到自己房间,便径直去枕头底下拿自己放的《辟邪剑谱》。

然后她就摸了个空。

“咦,我记得明明放在这里的啊!怎么不见了?”

宁中则一边嘀咕、一边到处翻找。

最终当然一无所获。

她当即就跑去,找到正和林平之聊得热火朝天的岳灵珊,喝问道:

“珊儿,我放在枕头下的东西,是你拿了吗?”

岳灵珊有点懵,蠢萌蠢萌地回答:

“没有啊,娘你在枕头下放了什么?”

“一件褐红色袈裟。”

宁中则把她拽到一边,小声回答。

“娘你在枕头下放袈裟干啥?

咱们华山派又不是和尚庙、尼姑庵?”

岳灵珊瞪着清澈而愚蠢的眼睛,好奇地问。

见她这样子,宁中则顿时明白,东西应该不是她拿的了。

她心里隐约有一个猜测,顿时怒火升腾。

也不再搭理宝贝女儿,转身就朝着岳不群的练功房走去。

……

很快,宁中则来到岳不群往日闭关的练功房,却并未看到人影。

正要出门安排弟子们去找呢,却听得身后衣袂闪动。

她连忙回身,就瞧见岳不群施展轻功,正从院外飞回,身形迅捷无比,显然是轻功远胜往昔。

还开口问她:

“师妹,你找我有事?”

“师兄,你是不是拿了我的东西!”

宁中则悲愤喝问。

“师妹,你说什么呢?

拿你什么东西?”

岳不群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就是我放在枕头下的东西!

你若拿了,赶紧还给我吧,那是小师弟的东西。”

宁中则面色凄苦,眼中含泪。

她不敢想象,要是对方练了那门邪功,自己的下半生,该如何活下去!

“枕头下的什么东西,我不知道!

陆不凡这小子回来了?

好啊,他给我华山惹来天大的麻烦,我正要找他算账!”

说着他拔腿就要走。

……

宁中则跟他从小一起长大,对他的了解,何其之深?

见他这模样,哪还不知道他心里有鬼啊!

眼泪当即滚落了下来。

一个闪身,挡在他面前,厉声喝道:

“师兄,你不要一错再错!

赶紧把东西还给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她心里,还有一丝希望,希望对方只是看了看那剑谱,而并没有习练。

岳不群感觉自己的秘密被对方看穿了,顿时有些心惊肉跳、恼羞成怒。

“呛”地一声,拔出宝剑,红着眼睛,指着宁中则道:

“我说了我没拿,赶紧给我让开!”

见他脸上的表情如此狰狞,宁中则只觉眼前这人十分陌生。

认识对方几十年了,她从没想过,对方竟然还有这张脸孔。

她自小就是坚韧、豪气的性子,虽然眼中泪水滚滚而下,但并没有手足无措,而是也握紧了腰间的宝剑,强忍悲伤道:

“师兄,我并不想与你动手。

但今天,你必须把东西还我!

人,不能无耻若此!”

“我说了,我不知道你什么狗屁东西!”

岳不群越发急眼。

随后一个闪身,就要绕过她,冲向外面。

宁中则再也忍不住了,当即拔剑,全力阻挡。

“师兄,你不能走!”

“好啊,你敢对我动手?

果然是个不守妇道的贱人!”

岳不群气急败坏,不自觉间,声音都尖锐了几分。

然后毫不犹豫地长剑出鞘,刺向宁中则的——手腕。

——他到底,还没彻底失去理智,并没有想杀对方。

宁中则见他对自己出手,又听他骂自己不守妇道,心里愈发悲苦。

手中条件反射一般,使出了陆不凡传授的《伏波剑法》,进行格挡。

岳不群见她的剑法如此犀利、迅捷,当即怒极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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