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眼中先是充满了震惊之色,可接着,便又都双眼发光,激动不已!

“不看出生?我们岂不是都有机会?”

“这个可是破天荒的头一次,不限出生,不限年龄,以前只有被人推荐了才有资格为官,现在是全靠自己本事!”

“这可是改变命运的机会啊!”

“会种地也算?”

“这……不会是假的吧!”

实在是这个告示超过了人们的认知。

所以人们看到的第一眼,不认为是真的,但是也有人报着试一试的心态,连忙赶回家里将这个消息告诉亲近之人。

此时,在这告示的下方,还有几人面带狐疑之色,并没有随这些百姓离去。

其中一人年龄二十上下,身着白衣,黝黑的眼眸中偶尔闪过道道精光,他一身武人打扮,身后背着一个包袱,原本正是打算出城离开的,却正好看到了这份告示。

“不看出生吗?”

这个男子沉吟了一下,回想起临行前娘子对自己的托付和希冀,他抿了抿嘴,终是扭头改变了原来的打算,向着城内走了过去。

“无论如何,纵使只有一线机会,也要争取!”

在他离去后,身后还站着两个士子打伴模样的人正在交流。

此二人正是从颖川书院出来游学的学子戏志才和郭嘉。

“师兄,你怎么看这昭令?”

“我大汉以孝廉取士,似我等寒门士子难有出路,所以为兄不得不游历天下,但是走遍大汉十三州,无论是谁,都不待见我!”

“就连贤名在外的四世三国的袁家也是如此,为兄本来已经失望,没想到一个那曹操居然有如此魄力,为兄打算在焦县住上一阵子!”

郭嘉闻言,看向戏志才:“师兄,你准备投靠那曹操?”

戏志才面色不改色道:“许邵评价曹操为盛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我看不是,此子有如此魄力,不惧生死,他若真能为我等寒门士子打开一扇门,我戏志才又何惧身死?如果他真的值得辅助,那我戏志才辅助他又如何?”

郭嘉有些苦闷的说着:“师兄,听说这曹操武道天赋低下,名声狼藉,一向喜招惹是非,还招惹了董卓,现在还被通缉中,怕是不得善终啊!”

戏志才目如炬:“师弟,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这个世界,不缺乏武道高手,缺的是明主,满朝文武尽是虚伪之辈,曹操敢站出来刺杀董卓,说明其有一颗报效国家之心,是真正的心向汉室这一点,难能可贵!”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你知道我为什么游历天下吗?”

“为什么?”

这也是郭嘉最为好奇的一点。

“我曾经在学宫的摘星楼顶听师傅说,东荒大地周天星象中龙气显化近一百三十余处,其中七处成夔龙像,这七俱夔龙应在七大皇朝之主身上,还有一头紫色蛟龙,有吞噬周天龙气,化为真龙相!”

郭嘉却不为所动:“所以师兄,你认为这曹操就是那蛟龙?”

戏志才笑而不答:“只怕我说了师弟也不信,且这泄露天机,可是要夭寿的,你得体谅下你师兄,我们门下,大多都寿元不永。”

郭嘉闻言便不在追根究底。只是说道:“好,那我就随师兄看一看曹操的成色!”

“走,我们先逛一逛县城,找个住的地方先住下!”

......

曹府前,一张张桌子摆开。

校尉府的人端坐桌后,等待着记录。

渐渐的,大街小巷中,有人探出头。

巷子中人越挤越多,但始终没人走到街道之上。

但凡普通人,皆畏威而不畏德。

他们想出去,但却又不敢第一个出去,就连看热闹,也只敢躲在巷子中。

通往校尉府的那条道路上,无人敢踩上去。

突然,通往曹府邸的街道上,一道身影出现。

月白儒衫,长发束于高冠,衣带飘飘,一柄长剑悬挂在腰间。

两鬓微白,剑眉星目。

司马防已是换上封存已久的衣物。

“是司马先生!”

“司马先生想要干什么!”

“他在朝着曹府走去了!”

只见司马一脸轻松,就连平日里紧蹙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司马八岁开悟,十二岁知晓所有文字含义,十五岁博览群书,知识渊博已是一郡之冠,十八岁被举为校廉,入朝为官。

后来因为他厌恶了朝廷的蝇营狗苟,亦是厌恶了黑暗的官场。

眼不见为净!

这十年来,隐居焦县,过得倒也自在。

他原本对这乱世已经失望,但现在,他看到了希望,那个勇于刺杀董卓的年轻人,居然有魄力打破大汉的取士制度,这让他看到了一丝光明,他愿意和那个年轻人疯狂一把,为这天下寒门士子贡献一分力量

“碌碌无为三十载,虚度光阴非我愿!”

“只是黑云遮望眼,不见庐山真面目。”

“行路难!行路难!多歧路,今安在?”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清风拂面之时,司马防身形飘渺。

一层层洁白浪涛自他身躯中涌出,一浪接一浪的浩然正气朝着四面八方涌去。

他身躯中浩然气开始节节攀升。

明心见志,再进一步,原本如同干涸河流一般的丹田气海爆发出白炽光辉。

和以往不同,此时的司马防,犹如变成另外一个人,身影笔挺,双眸如电,一股沛然无匹的凌然气势,从其身躯中扩散而开,气势若吞荒之虎,傲啸十方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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