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结束，请全体考生起立！”
伴随着一声脆响，主监考老师宣布考试结束，依次收回所有考试试卷。
一切都尘埃落定，有人庆幸劫后余生，有人沮丧，甚至有人哭泣。
上一世已经经历过这一切的沈默，眼睛扫过每一个陌生的面孔，这一刻的喜怒哀乐，似乎额外清晰。
“沈默，你什么意思！？”
监考老师一走，陈敏婷就马上挡在沈默的身前，以一种接近咆哮的声音质问道。
她的脸色红得快要出血，甚至还带有一些细密的汗珠，伴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而来。
很熟悉的气味…沈默莫名皱了一下眉头。
crazy。
瞟了一眼这个像一头发怒雌狮般的女人，沈默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退，手捏了捏鼻子。
他不懂为什么会有这种情况，但大为震撼。
“我说过了，真不会。”
沈默重复了一遍昨天下午说过的话，同样的教室，差不多也是在这个时间点。
一般来说，沈默不喜欢浪费时间说一样的话，做一样的事，这次也算是破例了。
因为没有说谎，确实不会。
他前世确实是学霸，也读到了顶级学位博士，但隔着十年的时间，谁还会做平日里完全不会碰过的高中题？
有一个笑话，说的是大一的学生暑假的前几天禁止离校，因为学校怕他们去当高考枪手，但对于大二及以上的学生，就完全没有了这个限制。
因为谁要是请他们去当枪手，那可以起诉诈骗罪了。
况且高考只能用初等数学解题，使用微积分等高等数学解出来的答案不算分，沈默估计以他现在的水平，正经一场高考下来，能上个二本都算是烧香了。
“怎么可能？你答应过我的！”
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刺激让陈敏婷变得有些歇斯底里，声音不受控制地大了起来。
同一个考场的考生也没太多心情关注这边，陆陆续续地离开，一场数学考试下来，可谓是身心俱疲。
沈默有些不适地揉了揉耳朵。
女人怎么都一个样？
“我没挡着啊？”
摊了摊手，沈默觉得自己绝对是做到了说话算话。
遵守诺言，是他的人生信条。
陈敏婷正要猛烈输出的嘴猛地一滞，原本怒气冲冲的脸色也僵在那了。
因为沈默说的确实没错。
答题卡放那了，他一点也没有要遮挡的意思，自己是可以一览无余地抄到的。
可谁能想到那是一张白卷！？
抄什么？抄他的姓名考号吗？
还是那只该死的鸟！？
陈敏婷的怒气又上来了，这一次更加猛烈，同时而来的，还有深深的疑惑。
“你不考大学了吗？”
“为了不让我看，你是不是疯了，沈默！”
她是真的有些想不通。
一个冲清北的前十名苗子，什么题不会做。
放着大好的前途不要，来和她置气？
将全部希望都寄托在沈默身上的陈敏婷，此时心中满是怨恨。
即使沈默并不欠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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