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查看。
“徐师兄!”
周姓修士立刻便确认了此人正是另一名同门,而其手中的玉盒散落了一地,显然其中的灵药已是被人夺走。
他面色陡沉,一拍储物袋,祭出一柄黑沉沉的大戟,足有一人高下,一丝丝黑色流光在其上缓缓流转。
周姓修士扬声怒斥道:“什么人害我青阳宗门人?”
话音刚落,一缕幽黑色的厉芒自一处晦暗深邃的角落里射出,直直朝着周姓修士的胸前刺去。
周姓修士猛然惊觉,他反应着实不慢,当即将手中一人高的大戟挥出,在胸前挽出一道黑沉沉的光圈。
顿时上面的黑色流光挥散了出去,凭空凝成了一团,化作了一面黑色小盾般护持在身前。
“叮!”
一声清脆的声响,黑色小盾破碎开来,周姓修士只觉手腕一震,大戟顿了一顿,而那道幽黑厉芒也是被这大力反弹了出去,钉在了身边的石壁之上。
一名身着黑袍,脚踩黑履的丑陋汉子从深处缓缓走出,手里兀自捏着几个玉盒,慢悠悠放进了储物袋中,不紧不慢道:“管你什么青阳宗白阳宗,把你手上的灵药交出来便是了。”
而在另一侧的洞窟里,地脉涌动,灵机不时的喷薄而出,掀起漫天的砂砾尘雾。
就在这尘雾之中,一株株色泽深红,模样怪异的灵植在滚滚热浪中来回摇摆,坚挺不倒。
一个身穿白布褂,脚踩芒鞋的男子走到这些怪异灵植之前,却没有心思弯腰采摘,而是将目光投向了远处的一道模糊背影。
周遭被风沙磨砺的石壁上,映出了赵德禄阴翳而有些扭曲的面庞。
他忍着浑身经脉中的强烈不适之感,盯着远处那李严的背影,眯了眯眼睛。
这李严在玄草堂干了多年,他的根脚赵德禄是一清二楚的。
他只是个再寻常不过的散修而已。
然而近一两年,此人却是突然间修为精进,接连突破,着实是古怪得很。
赵德禄这一路上便开始怀疑,这李严莫非得了什么上好的机缘,否则怎会如此?
七年前,他与一位同门合伙劫杀一对道侣,却遭此同门在背后暗算,丹田重创,浑身气脉断裂,受了长老救治之后,至今没有恢复。
从此他便一蹶不振,修为如长老所言,一直停滞不前,饱受门中那些熟识之人的非议和嘲讽。
而他多年来,一直在四处搜集疗愈丹田气脉的灵丹宝药,可却天不遂人愿,始终没有什么效果。
这七年来,他就像一只卑劣的老鼠,躲着青阳宗的同门。
他的内心早已扭曲。
而如今,眼前这个在自己手下打杂的寻常散修,在他眼里,就像是冥冥中一丝若有若无的机缘。
但凡有一丝希望,他都要将其抓住。
不过是一条散修的命而已,不值一提。
赵德禄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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