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严看着韩全德门上若隐若现的禁制,上前起指渡入一道法力,敲了敲门。

那层薄薄的禁制顿时起了一阵涟漪,如同水波一般缓缓漾了开去。

等了片刻,里面毫无动静。

既然不在家,李严便要转身离开,忽有一人从旁路过。

这人见李严站在韩全德的门前,嘿嘿一笑道:“这位道友是来找韩全德的么,他此刻人在西坊的问剑台上与人赌斗呢,我正要去看热闹,道友不若一同前去。”

“赌斗……”

李严心下一动。

跟着那人一路来到西坊的西南角落,这里是一座低矮平整的峰头,此刻峰头上正围着不少人。

李严顺着人缝挤了进去,只见中央是一座二十丈方圆的青石大台,周遭设有一根根高大的围栏。

石台之上,两道身影隔着约有七八丈远,各自操驭着法器遥遥对攻,旁边的石桌上还摆着几瓶丹药,应当便是赌注了。

左侧一人白褂黑鞋,正是韩全德,正咬牙切齿,驭使着两柄青光凛凛的牛头叉,苦苦抵挡着对面一人的进攻。

对面那人与韩全德截然不同,此人身姿高大,着一身宗门制式的深青色袍子,长袖舞动之间衣袂飘飞,气质颇为出众。

这青袍男子手掐法诀,一柄赤铜大戟在空中舞动不休,照着韩全德的头顶横劈竖斩,将牛头叉死死的压制住。

韩全德此刻满头大汗,狼狈不堪,身上的布褂子早已被汗水浸湿。

他一咬牙,默念法诀,自储物袋中飞出一柄瓜棱大锤,抖落一下,便自朝着那赤铜大戟砸了过去。

那青袍男子冷笑一声,探手一指,那大戟在空中极为灵活的一个兜转,闪过了瓜棱大锤。

而后戟尖在那两柄牛头叉中间左一挑,右一勾,登时便将这一对小叉给击飞了出去。

韩全德见状心知不妙,立刻再是掏出一个暗沉沉的木牌,往上一掷。

这木牌中央镶着一个淡黄色宝玉,这宝玉上微光一闪,一道黄色光华便自射出,照在那大戟的戟尖之上,勉强将其架在了空中。

他正自长出一口气之时,忽地斜刺里杀出一柄宝光湛湛的黑色小斧。

这小斧遁速迅快,眨眼间便飞遁到了韩全德身前一丈远处,寒芒一闪而逝,倏地照着他的脑袋便劈落下来。

韩全德见再无手段招架,登时面色惨白,无奈之下,本能的抬起手臂遮挡。

下方的看客皆是一片惊呼,不过是一场赌斗而已,青袍男子这一斧头劈下来,这圆脸男子怕是非死即残。

这时忽地自台下飞出一道金灿灿的圆环,倏然之间便已飞至韩全德身前,将那黑色小斧稳稳托住,堪堪停在了韩全德胳膊上方三寸之远。

再迟上一瞬,韩全德轻则小臂被斩落,重则脑袋不保。

李严看了那青袍道人一眼,道:“不过是一场赌斗,输了赔上赌注便可,何必要伤人性命?”

那青袍道人先是瞪了李严一眼,而后将目光转向韩全德,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韩全德,这一回有人出手帮你,叫你捡回一条命,下一次若是再不知好歹,还有人能帮到你么?”

言罢,他连石桌上的赌注都不看一眼,一摆袍袖,径自转身离去了。

人群之中走出一名紫袍女子,手里拿着一把精美的七彩团扇轻轻摇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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