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未时,三人终于抵达广晴堡。继而迅速前往石像处。

这几日来,石像处每天都有大量的人聚集,多是鲜余族人。

魏折民自从魏莺第一天离家未归后,就暂停了寻找布言的任务,终日待在广晴堡,希望女儿能够出现在此地。

其间,他多次质问鲜余族长,便是怀疑他私藏了自己的女儿,要以此要挟他不要相助呼延春修复石像。那族长也是和得一手稀泥,既不承认是自己捉走了魏莺,也不否认,每次都让魏折民又气又急,却没有一点办法。

四天以来,那石像破损得更加严重,头部早已掉落在泥淖之中,鲜余族的人见识过呼延春仅仅是在石像处避雨了一小会儿,就遭受到了偌大的无妄之灾,便谁也不敢去碰那掉下来的石像头,生怕和这件可怕的事情扯上可怕的关系。

那马车驶来石像处时,谁都没有多看马车一眼,因为近些天广晴堡石像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主谋呼延春又和一个叫作魏莺的小姑娘下落不明,早已有很多的人来看热闹了。

然而,当呼延春三人从车上下来之时,魏莺只是小声喊了一声“爹爹”,魏折民就一跃而至她的身边,厉声问:“老实说来,这几天去哪儿了?”

魏莺一时不想透露太多的消息出来,毕竟此地人多眼杂、耳杂。

“好,那么你颈部的小巴掌印是怎么来的?你和什么人交手了?”

那魏折民和女儿久别重逢,本还十分高兴,但一见到那毁坏了女儿大半个形象的丑印,顿时就气上心来,马上指着郭心远,问:“是你龟儿子打伤了我女儿?”

他才这样说到,右手就已经挥起,要重重地打在郭心远身上。

“让我冤枉死好了!”郭心远从小到大,被人误会了却从来不屑于解释,现下这么说,不是说他太委屈,却是说让他带着冤屈去死好了。

魏折民的手来到距离郭心远不到二十公分的时候,两只灼热无比的手却死死地握住了他的手。

“魏伯伯,是我龟儿子打了魏姑娘,不干郭心远的事!”呼延春嘴上这样说,心里却在想:“反正我说的是我龟儿子打伤的,又不是我。以后也不知道谁会嫁给我,到时候我们生个孩子,只不过那孩子的人手却比魏莺颈部的巴掌要大得多。哈哈!”

魏折民先是一怔,怒道:“呼延春,你还知道我是你的伯伯!你怎么对你妹妹下得了手的!哼!我可要和你的父亲好好理论理论这件事!”

“你问他不着了,他已经疯掉了!”呼延春说。

魏折民又是一怔,说:“无论如何,你必须给我、给莺儿一个交代!哼!这老话‘一代亲,二代表’说得还是太保守了,你这个小鬼已经敢对你妹妹下死手了!那块密诏你得还我,我不想给你用了!”

“魏伯伯放心,我……自然会照顾好魏莺的。”

魏折民此刻真的是对呼延春说的每一句话都憎恶至极,就答道:“你要怎样照顾她?”

呼延春正待回答,一个老气横秋的声音传来:“诸位,魏姑娘的事原是小事,让呼延春和她订了婚,等到了合适年纪再成婚,这样他们两个谁也没有对不起谁;至于石像的事,那才是今日的大事。”

这话正是族长所说。

呼延春见了他,想到要不是他出现在自己的梦里,他不至于对魏莺痛下杀手。当下回答道:“你尽管放心,我自然有办法。”

看向郭心远,郭心远立马明白他的意思,说:“呼延兄弟,你等上一等,我目前的营气尚未完全恢复,现下盲目施救,非但没有多少功用,还极有可能致我全身气乱而死。”

“好,就依你。”

等了一个多时辰,人群却不减反增,显是极其愿意见到这场精彩绝伦又略显滑稽的施救活动。

在这一个时辰里,郭心远又让魏莺想办法说服了魏折民助自己一臂之力。

时刻已至,郭心远不紧不慢地走到石像旁边,将无数瓶药罐子抛向空中,那些罐子升到空中,瓶盖自动脱落,里面的药膏倾泻而下,正好滴滴落在石像身上。

郭心远运足营气,两手作抱球状,其周围立马旋起一道气旋。气旋将石像掉落的头接了回去,连那些碎石屑也在慢慢飘回石像。

魏折民也并没有食言,此刻正在郭心远身后,将自己的营气输入其体内。魏折民的营气本是霸道无比的,经郭心远体内后,就变成了能够医治万物的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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