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广晴堡,已是夜晚。

呼延春仍未睡。

魏莺敲响了他的房门,小声道:“呼延春,出来。你的救星找到了。”

呼延春大喜,问了魏莺许多问题,魏莺却只是敷衍了事。

“少问些,你现下最重要的,是好好和族长大院外面那个人谈谈,让他出头作证。”

当下将自己和父亲追无相君的经过说与他。

“一定要让他承诺说出‘石头是我打烂的’这七个字,记住了么?他本事大得很,没有人敢动他的。”魏莺反复提醒呼延春。

“魏莺,你做事总是这么让人捉摸不透,我真不知道他会像我提什么要求。”

“那是你的事,就像你打了我这一巴掌,我不也没让你做什么么?”

“原来你是报那一掌的仇。”呼延春淡淡道。

他走出门外,此次不再有门卫阻拦。

见了无相君,呼延春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前辈你好!”

无相君道:“你快把事情原委说清楚,说得不明白我就不帮你。”

“哼,本事越大的人,脾气越让人捉摸不透。怪老者是如此,你也是如此。等我也有本事了,一定要比你们都古怪!”呼延春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前辈是要先吃饭呢,还是听完再吃?我有求于你,总该先尽尽地主之谊。”

“不,”无相君摇摇手说,“你们雾狄帝国的东西,我简直连一样都不想要。”

呼延春暗惊:“糟了,这无相君和雾狄帝国有大仇哩!如此看来,我和他讲话时,最不该谈到雾狄帝国。他问起雾狄帝国的情况时,我也须含糊其词。”

二人找了一个静谧的去处,一直谈到天黑。

呼延春生怕无相君不肯信,把所有的细节都说上,一遍又一遍地说,把无相君听得颇为心烦。

讲到最后时,呼延春情绪已略显难过与无奈:“事情就是这样,无相前辈若肯替我出头作证,我永生难忘这个恩情。”

无相君听了,不屑道:“你讲的事,也就仅那双鸟怪人比较难缠,你能从他手里逃脱,也算是有点儿本事。其余的人、事,在我眼里,那是和崩个屁一样无关痛痒的!”

呼延春见他说得轻描淡写,就知道事成了一大半,忙道:“前辈既然这样说,那当真是再好不过。明日,我再叫来族人,你略微显显神通,震慑震慑他们,让他们知难而退。”

“我何时说过要帮你?”无相君傲气十足地说,“我无相君上山只挑险路走,过河只从急湍过,何时理会过你们这些小人物的什么屁事。你要我放下身段,和鲜余族人交代罪过,简直妄想!还有,你们鲜余族的石头烂了,就该由你们族内自己解决;我从石头里蹦出来,却是我自己的自由。”

“你就当帮助一条狗吧!”呼延春听无相君语气,显是丝毫不把普通人放在眼里,连怪老者那样的强者,到了他的口中也仅是一言蔽之,就愤怒地说。

“你自己说自己是狗,没有骨气!我最不喜欢没有骨气的人,尽管我见过比你还有本事的狗。”无相君说。

“前辈,你能从石头里面出来,我呼延春做的功劳是最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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