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就在此时,暗中一道掌风击出,将他的钢针全部拍打掉落。我想便是风雅公子出手救我了,却不知道他究竟是如何进来的。

“风雅公子压低了声音,说与狗帝:‘你不能杀他,永远都不能!’

“桑汶显然认出了风雅公子,却一句话不说,愤然离去。

“再过会儿,就有狱卒将我放了出去。那狱卒见了我,和见到鬼一样,口里嘀咕:‘奇怪,帝国十二雄怎么和稽天宗的人鬼混在一起。’

“‘什么?你在说些什么?我哪里和那些人有来往?’狱卒却闭口不言,不再讨论此事。

“出了宫,回广晴堡的途中,风雅公子将我拦下,说:‘你们的狗帝知道了你勾结我们稽天宗,虽然为我们震慑,不会杀你,也不会动你的家人,但以后肯定会针对你的。’

“‘我堂堂帝国十二雄何时和你们肮脏的稽天宗勾结在一起?’我埋怨他出手救我,败坏了我的名声。

“‘谁让你救了我们兄妹二人的命!’他面无表情地说,‘我风雅公子从不欠人人情。只要有我在,狗帝就不敢杀你。’

“‘活着还要被他猜忌、针对,我又何苦来?你我到宫里,当着狗皇帝的面打上一架,让我死在你手上,也算是证明了我的名声。’我说着拉住他就要往回走。

“可是风雅公子却纹丝未动,说:‘说了不会让你死,那就是谁也伤不到你!哪怕是我!我倒是有一个好办法,可以让你免除这么些糟心事。’

“‘你这狗东西除了打架厉害,简直不带一点脑子,你有什么主意也别说出来害我了。’我骂到。

“他却并不生气。

“‘只要你装疯卖傻,谁问起你和我们稽天宗的关系,你都疯疯癫癫、前言不搭后语地乱说一通,别人慢慢地就会把你当成疯子,不会猜忌你的。’

“‘我就说你这个龟儿子没有什么好主意。我不干那龌龊事。提醒你们稽天宗的人,别落单了,不然被我抓住了,我一定和他死磕到底,为的就是死在敌人手中,保全我的名声。’

“风雅公子听了我的话,略微叹气:‘稽天宗的人也是我的朋友,我也不允许你去伤害他们。’

“说着他在我后脑勺上摸了一下,我的意识竟然开始模糊,只依稀听到他说:‘疯一疯就好了。我会恰到好处地让你疯掉,既能让你摆脱掉狗帝的针对,又能不给你的家庭带来麻烦,当然,也能让你不去找我们稽天宗的麻烦。不然你一心求死,而我又一心护你周全,少不得要和宗内的人起冲突,那时便是糟大糕。’

“我就慢慢地睡了过去。至于后来的事,我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看到你娘自戕,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我才恢复神智。这个狗娘养的风雅公子,竟是把我害了这么多年!儿子,你说,我疯掉的这些年里,家里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大麻烦?”

父亲的疯困扰了呼延春十年之多,现下终于揭晓谜底,他内心已感慨万分,实在不知道该谢那位风雅公子还是恨他。便说:“爹,十年来,家里一切都好。唯一不好的便是,那狗皇帝期间不断打压我们鲜余族与呼延家,我家已经今不如昔、家道中落了。至于那风雅公子,他知道你恢复了神志,不知道又要做出什么事情来。”

呼延琅岚意味深长地说:“儿啊,兴许风雅公子说得对,我们不是稽天宗的对手。”

呼延春自然也是从父亲的故事中了解到了稽天宗的厉害:连桑汶皇帝都不放在眼里,可想而知这个稽天宗得有多么猖狂,也无怪乎这么大个国家被区区一个稽天宗挈肘了十几年。只不过,他的内心一直有一个声音传来:“族儿子的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且说那日魏莺和呼延春被参苏信追击到了夜里,分开后回到逐幽堂。

回堂时,师兄弟们已全部睡下,只有魏折民在房间里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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