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把羊赶进圈里数羊时,发现少了一只。两人马上分头寻找。后来,青云就用青驴驮回了那只大羯羊。

到家时,羊身体上还略微有些温度,脖子上补了一刀也没放出多少血。

草场的不好在这只大羯羊身上表现的特别明显。在草场好的这个季节,应该能杀四五十斤的大羯羊,却只有二十七重,皮下很少有白色的油脂出现。胃的外壁呈现的不是雪白厚实的包肚油,而是微微泛黄,极奇单薄的一张油网。看到这张油网时,塔娜眼睛有些发涩。

俩人争执的结果同先前许多次争执的结果一样,由青云的退让宣告了结束。

青云不情愿地穿了准备出门的新衣提了铁锹去铲窖里落下的壁土。修整窖,是为了冬天储存菜蔬做准备。

塔娜说:“你换了衣服再下窖!”

青云不搭理塔娜的召唤。一面走,一面小声地嘀咕:“什么都是你做主!什么都得按你的意思来!这回我偏要穿了它下窖,我看你从我身上把它剥下来!”他狠狠把铁锹插进浮土里,他觉得使的劲儿越大,心里越能舒畅一点儿。

塔娜却因青云没听她的话,换了新衣再下窖而心里生气,坐在炕沿上捻毛线,塔娜把劲头全使在转动线团那只手上,线团被她转的飞快。

渐渐,塔娜眼里泛出了委屈的泪水。塔娜的思想又跑回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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