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靖轩抱着楚悦婵，俩人一起托着下巴看顾巧萱忙碌收拾桌子的背影。
“小熊，之前怎么告诉你的，自己的碗要自己洗。”
少女逮住一个吃完饭想要开溜的小男孩。
“姐姐，我……我没想跑，我只是想……让他们先洗。”
“小熊”男孩儿慌张地四处乱看，找到了一个好像说得过去的理由。
“不可以撒谎，不然就变得像你轩哥哥一样讨厌了。”
顾巧萱压根不信，伸出手指说教。
这也是为了锻炼孩子们的独立能力。
“真的可以变得像轩哥哥一样吗？”
然而小熊的眼睛却亮了一下。
马爷爷一直告诉他们，要好好学习，成为像靖轩一样的榜样。
初中时，就独自外出打工；上了高中，直接一个人搬出去了住。
还会在每个周末给他们带一大堆零食玩具回来，也因此特别受小孩子们欢迎。
与其说福利院照顾他，不如说他在帮扶福利院。
方靖轩，简直是他们小孩子们心中的神！
“会变得更让人讨厌！”
顾巧萱咬咬牙，愤愤地回头瞪了一眼惬意消食的方靖轩。
“方靖轩！快点过来帮忙！”
懒洋洋坐在那里的方靖轩不紧不慢地抱着楚悦婵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嘴上还找着理由：
“姐姐，我在看着糖果，不然她又要惹麻烦了。”
顾巧萱闻言气得走了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
“就是因为有你在，糖果才会调皮捣蛋！快点过来！”
被人抓住了把柄，方靖轩夸张地求饶：“别拽呀，拽掉了就听不见我亲爱姐姐的声音了。”
顾巧萱本来没想多用力，听到这鬼话直接扯着他站了起来。
臭弟弟，也太皮实了。
方靖轩回头放下萝莉牌抱枕，一边被人扯着耳朵走，一边回头喊道：“糖果！哥哥被女魔头抓走了！你一个人也要幸福啊！”
楚悦婵晃着脚丫坐在板凳上，咯咯咯地笑着，一点也没有替方靖轩伤心的样子。
“我是女魔头是吗，那你就是女魔头的弟弟！小魔王！”
顾巧萱白了一眼方靖轩，真是幼稚鬼。
“对，我们就是一家子小恶魔。”方靖轩扒拉起桌子，把塑料袋都塞进垃圾桶里。
“哼！”
少女噘噘嘴，不说话了，埋头干活。
“轩哥哥。”
正收拾垃圾的方靖轩感觉自己的裤腿被拽了拽，回头看去。
“这次你还有没有给我们带礼物呀？”
一个小女孩仰着脑袋看着他，眼睛闪闪发光，身边还围着一群小孩子。
“当然有，但是得先回答我三个问题。”
方靖轩擦擦手，蹲了下来。
“有没有好好听课？”
“我有好好听课，上课还回答老师问题了！”
一个小男孩挺直身子，举起了手。
“有没有好好吃饭洗碗？”
“今天的包子我吃了六个！碗也洗得比阿涛的脸还干净！”
旁边的一个小男孩也挤了过来，大声说着。
“那，有没有好好听顾姐姐和马爷爷的话？”
“有！我可乖了！”
站在最前面的小女孩儿一直没有机会搭上话，连忙把小手塞进了方靖轩的掌心里，眨着眼，可可爱爱的样子。
“那就当然有礼物了！”
方靖轩牵起小女孩儿的手，笑着晃了晃。
“真是个孩子王。”
一直站在一旁看他哄着小孩子们的顾巧萱，无奈地吐槽了一句。
“这样。”方靖轩挪了挪，亮出身后站着的顾巧萱，伸手指着她，“谁亲姐姐一下，我一会儿就先给谁发礼物。”
“方靖……”
顾巧萱表情一僵，立刻感觉不妙，话还没出口，那群小孩子已经呼啦啦地围了过来，扯着她就要亲亲。
“别都围着我……不要拽我头发啊……方靖轩！”
“……”
方靖轩起身看了看被众多小孩子们缠着的顾巧萱，无良地笑了笑，扭头朝光着脚丫坐在那里的楚悦婵走了过去。
小女孩儿正晒着太阳，低着头。
白嫩的脚趾张开，露出透过地板的缝来。
“走了，去穿好鞋了。”方靖轩一把抱起楚悦婵小小的身子。
楚悦婵趴在方靖轩肩头，看到了大厅里那一堆挤在一起的人群。
“哥哥，他们在干什么？”
小女孩儿拉了拉方靖轩的耳垂。
“他们在互相吐口水。”
方靖轩看也不看，朝着楼梯走去。
“哇，好恶心。”
小女孩儿遮住了眼，缩了缩身子。
“就是，糖果以后可千万不能被别人占了便宜。”
说着，方靖轩朝小女孩儿粉嫩的脸蛋吧唧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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