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极不知道孔有德元气大伤无力再战,他万万不敢再同皮岛交战,只得收缩兵力,弃沿海之地三百余里。他回去之后立即制造出几万匹聋马,十万个耳塞,绝对不会再吃同样的亏。

毛文龙获得大胜,一千万两银子彻底缓解皮岛经济危机,斩首数千,俘虏亦有两千。后金副总兵刘兴祖更是率领400骑兵逃离战场后又返回来投诚。他由此成为后金立国以来,归正明朝的最高级别将领,引起后金方面的极大震动。

刘兴祚归正以后,向毛文龙献计:其兄弟亲族等人都在萨尔浒城中,可约为内应,袭而破之。

萨尔浒位于后金大后方,是屯积粮草之所。孔有德伤重,毛文龙即遣大将耿仲明、曲承恩率军昼伏夜行千里奔袭,遇到后金哨兵即行掩杀,于十月初八日抵达萨尔浒城下。他们派细作入城,暗通城中刘兴祚之弟刘兴贤、刘兴治等,里应外合一举攻占城池。耿仲明入城后,对城中八旗军民大开杀戒,“斩级三千,生擒六十九人”,与刘氏兄弟胜利还师。

后金叛明以来,攻取明朝城池大多依靠细作内应,入城之后往往屠城。东江军“萨尔浒大捷”反以内应攻破后金要塞,屠城以归,那不仅是后金第一次,也是后金史上唯一的一次。

战事告一段落,毛文龙拿出400万两白银分给参战将士,孔有德独得一半。满岛士兵皆言大帅小气,只拿两成斩获给孔将军,至少得五成方和情理。

孔有德对银钱没有什么概念,在孔家寨的时候就曾将百万两银子捐给武当山。这200万两他本不想收,奈何毛文龙声称:“军律在严,赏罚分明。”孔有德这才收下,收下后又不知道如何使用,往东江镇库房里一搁了事。几天后他收到一份厚礼:唯一儿子孔祖训的消息。

二胡到皮岛来见孔有德,他们不仅带来了孔祖训的消息,还带来了孔家的镇宅虎。

当日几只镇宅虎被炸药吓跑躲起来,二胡收敛三女遣骸后发动无数人手予以寻找。其中几个倒霉蛋找到老虎藏身地,被受惊的老虎看作威胁咬死抓伤,其中一个还被当作食物吃掉大半。二胡和武当派花费大量金钱方才摆平苦主。

那几个畜生见到孔有德立即飞奔上来亲热。孔有德手起掌落将它们全部击毙。

胡逸之惊道:“师叔,你在干什么?它们都是你养的。”

孔有德道:“我救它们养它们,就是希望在我需要的时候它们能够使用它们的尖牙利爪帮我出力,它们却在危急时刻抛下主人落荒而逃。我养狗狗可以给我看门帮我打猎,遇到危险死战不退忠心耿耿。我养猫猫可以捕鼠护粮消磨时间。我养这些老虎又有何用?它们除了每天大鱼大肉吃饱喝足后到我身边谄媚还会干什么?这么没用的畜生又当了逃兵叛徒我为何还要允许它们活着?”

二胡面面相觑,他们感觉孔有德杀掉自己豢养多年的宠物太也没有人情味,可是孔有德的话没有丝毫错误,一味索取不知感恩的东西要来何用?

孔有德续道:“来人,将这几个畜生的皮拔下来,硝制好了给我当褥子,当坐垫,肉下锅煮熟分来吃,骨头熬汤也别浪费啦。”回头对二胡道:“我早知道老虎一族恃强凌弱威武跋扈,却又怯懦无能贪生怕死。我还是收养它们,我真是吃饱撑的,蠢不可耐。”

胡飞天忽然想起拜入孔有德门下时听闻孔有德讥讽老虎不如老鼠,不禁暗暗叹气。

胡逸之早已经忘记当日之言,只记得当日艳遇,问道:“老虎怯懦无能贪生怕死?”

孔有德道:“你不知道吗?幼虎长大后会离开母亲独自流浪,直到找到一片无主的土地,或者打败其它的老虎抢占它的领地才能安顿下来。安顿下来的公虎会将领地内的幼虎都杀掉,然后同它们的母亲交配生育它自己的孩子。

最弱小的老鼠遇到危险会叼着孩子躲避敌害,当无处可逃时,为了保护孩子不惜同毒蛇搏斗,不成功就成仁。

草原上的母牛为了保护幼崽敢同十几只狼博斗。

最是受人鄙视的野猪,它的幼崽受到威胁时会先发制人主动攻击虎豹。

公虎明知道自己退却自己的骨肉必遭毒手,它们眼见不敌立即贪生怕死的逃之夭夭,其行径窝囊无比,不如母猪老鼠。

母虎为保自身,既不阻止公虎行凶,也不会守身如玉,而是坐视儿女被杀,然后同仇人交配,其苟且程度令人咋舌。

当今朝廷达官显贵,依仗出身生有权势,盘踞一方称王称霸作威作福,嚣张跋扈不可一世。他们同老虎一样只敢欺压比自己弱的群体,一旦被打落凡尘权势尽失,立即就会显示出懦弱无能的本质,无耻下作程度比赖皮狗还要不勘。饱受他们欺凌的民众反而会显现出一些血性与虏死战。猪皇帝养权贵就跟我养老虎一样有眼无珠,将来必定被它们害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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