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楚枭的呼吸彻底不复平静,他顾不上问自己怎么样才算是‘乖’。
他只是遵照本能把故意引诱他的伴侣禁锢在臂弯里,凶狠地吻着,拼命攫取着他的爱。
当楚云谦被受不了一点刺激的爱人逼得忍不住想逃离时,耳边却响起一声声低哑、带着能溺死人的热度:
“亲爱的,我乖吗?”
一声接着一声,混杂着其他令人脸热的声响,像是为他编造着一张张黑甜的梦网,似是要跟着侵入他的梦里,直至收到他正确的回答。
楚云谦的意识在混沌中沉浮,周围的空气很热、紧紧贴在他脊背上的身躯也很热,烧得他更加神志不清。
他埋进松软枕头里的脑袋浑浑噩噩地抬起,努力呼吸着过分灼热的空气,还要承受着爱人‘身体力行’的催促。
已经被那股热浪冲垮的脑子只觉得自己忙得不行。
直到一声因为哽咽而显得尤为短促、已经变调了的‘乖’出口,他才得以休息片刻。
不过,他终将会为自己贪得一时解脱而口不择言胡乱作答付出代价。
楚枭将落水了一般的伴侣捞起,任由他软绵绵地挂在自己身上,他将人搂紧,盯着他仍在失神的脸,露出一个很乖却却让人无端觉得毛骨悚然的笑:
“是的,亲爱的,我很乖……”
稍稍从过量的情欲中缓过来的楚云谦视线对上焦,看了那个据说很乖的人一眼,就要撑起身子。
但他的腰被一双手狠狠掐着,不容置疑的阻止了他的动作。
“亲爱的,你又耍赖。”
腰上的力道猛地加重,本就没有多少力气的楚云谦被摁了回去:“不过我不怪你。”
他的语调因为感受到伴侣内里那一瞬的热情而愉悦地上扬。
楚云谦顷刻就被他的动作逼得忍不住蜷起身体,十指狠狠地在他赞叹过的肌肉上划下醒目的痕迹。
他反手揪住那些不受控制往外冒的翅膀,一边颤抖着身体蜷在罪魁祸首怀里,一边愤愤地想:一点也不乖……
……
因为婚期只有一个月,定制的礼服早就开始赶工了。
不过他们还没拍婚纱照,在着手指点楚枭装饰婚房的时候。
查过攻略、自觉懂行的希雅发现了这个盲点,趁着楚云谦没注意他们这边,就暗戳戳又给楚枭发放不少恋爱洗脑包:
一通‘爱巢里没有结婚照就像西方没有耶路撒冷、是不完整的!’一番神奇言论下来,
唬得楚枭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小鸟外加一个已经迅速和她混熟的前副本boss一愣一愣的。
他们并不清楚现代人结婚卧室要挂照片的习俗,也不知道耶路撒冷是什么,但他们就是对希雅的提议不明觉厉,有种莫名其妙的信服。
于是,刚被折腾了一整宿、被迫全身裹得严严实实的楚云谦就收到了来着伴侣期待满满的视线。
了解了他的诉求后,楚云谦一反常态地没有第一时间答应,面对几人殷切的目光,他欲言又止,最后只是轻咳了一声,揉了揉楚枭的脑袋:
“当然要拍,不过得等等,过几天再去吧。”
楚云谦本来是打算这两天就把计划内的东、西方几组结婚照拍完。
不过谁能料到他一个把持不住就破坏了自己制定的计划,总不能带着一身痕迹去拍,只能等着它们淡一些再拍了。
得知他们没有立刻出发去拍摄的意思,希雅就和那一冷一热两个新朋友去忙了,给两位准新人留了更多独处的空间。
楚枭垂眸看着伴侣扣得严严实实的衬衣领口,像是要透过那层薄薄的布料看到底下的旖旎风光。
其实他并不觉得伴侣之间在对方身上留下的痕迹需要遮遮掩掩的。
他觉得身上被亲爱的挠出来的或咬在肩上的痕迹都是一种属于对方的烙印,被别人看见了也没什么不妥。
但考虑到亲爱的很害羞,楚枭还是依他的要求,老老实实穿好衣服。
而且,他也莫名地不想让其他人看见自己伴侣白皙的皮肤上落满那种艳丽的颜色,那样美丽的光景就该只让他看见。
他伴侣不会甘愿变成被囚于牢笼里的鸟儿,他不会守着一个怪物将自己隔绝在人群之外,他是人类,需要社交。
楚枭可以容忍亲爱的和别人往来、甚至谈笑风生,因为那是亲爱的生活所需的、常用的一面。
但是,除此之外的那些面都该是他这个怪物的。
如果谁看见了他伴侣那样可爱的样子……
楚枭想了想,自己大概会忍不住把那个人的脖子拧断。
当然,要先让那个人回到还没看见的时间点,然后再拧断脖子。
没有人知道这个看着无害的怪物看着他的伴侣,脑子里在酝酿着什么危险的想法。
楚云谦看着他有些阴霾的蓝眼睛,抬手撩了一下他长长的眼睫,笑了一下:
“总感觉你在想什么很危险的事。”
楚枭惯于顺杆爬,他抓住伴侣就要往回收的手,贴在脸侧轻蹭,然后又偏过头在掌心烙下一吻,抬眸盯着楚云谦笑得无害:
“怎么会?我很乖的。”
楚云谦:……
眼前这个自带邪魅狂狷技能的家伙是谁?还他单纯可爱的小鸟!
楚云谦深吸一口气,他抽回手,拍了拍楚枭的肩,语重心长地叮嘱:
“答应我,不要再刷那种奇奇怪怪的短视频了,也不要去学习那些奇奇怪怪的恋爱攻略……”
说完他顿了一下,余光瞥了一眼另外三人的方向,继续语重心长:
“不用去学习别人,我说过,无论你是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无师自通‘邪魅’了一把的小鸟被这样表白,激动得抱住了伴侣的腰,将脸埋进伴侣好闻的颈肩疯狂蹭。
就算脸皮在那略微硬挺的西装外套上反复摩擦,他也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楚云谦抱着不知道为什么又激动了起来的楚枭,欣慰地笑了:这才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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