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麦粒这事很简单,只不过沈芜那会姥姥家用的是收麦子的车,按亩收费,便宜点的90多一亩,贵点的上百。
但是在古代没有收麦车,这活就得手动来做,除去手打就是人力稻谷机器。
他们家收下来的麦子又不多,沈芜也不知道这村里有没有稻谷机,于是只能用手打了。
找了个家里用不上的布,块不大,幸亏不破。沈芜烧了滚水,反反复复烫洗了好几次,这才晾干准备用。
先把布铺到院门口那块不大的地上,再把收回来的麦子堆儿拆开铺上去。
麦子一定要铺匀,可以弄稍微厚一些,但是一定要晒干了。
一块布不够铺沈芜又寻了一块,虽然稍小一些但是足够了。同样滚水处理过后,两块布排在一块放在门口,麦子全放上去铺匀。
六七月的高温之下没半天麦子就变得干脆,沈芜懒得再做打谷子的工具,去柴火地儿找了个大木桩子就开劈。
先是一分为二,再是细化下来,一个到成人腰高的木桩就被划分成好几个木板。
木板又被她修改成了手臂大小细细的木条,她稍微修了一下握把部分,把宽度修改成了手握上去还行的感觉,就开始下手打麦。
顾昼昨晚上又喝了一剂药,一觉昏沉睡到了下午,等到醒的时候就听见门外叭叭叭地打东西声。
顺着声音过去就看见沈芜半蹲着在院门口打麦子。
沈芜干了十几分钟实在是累的不行,一个猛撂就把棒子撂到了麦子上,自己坐在旁边呼呼大喘气。
“你?打麦子?”
顾昼不理解她在做什么,但是看她动作大概也能猜出一些。
“你醒了!”
沈芜本来累的都说不出话了,看见这病号又不知道哪儿来的一股子气,扶着地就站了起来。
边抹汗边问:“身体好些了吗?渴不渴?要不要喝点温水吃点饭”。
顾昼摇摇头,他现在觉得已经好了,肚子也不怎么饿。
看他摇头,沈芜也不再问,反倒是问起来他们家过去怎么处理收下来的麦子。
“你们之前收了麦子都怎么弄的”
顾昼看了眼她弄的场面,如实回答:“爹在的时候一般是爹带到碾场,借着人家的驴子或是牛拉着磨碾,碾完爹带着我去卖给收散麦子的。爹走后,母亲又怀着弟弟,家里麦子是我带去打的,打完后给收散户麦子的人送过去卖。”
“原来是这样,那收麦子的对麦子有什么标准吗”。
“有一点,长得颗粒饱满的脱壳多的价钱稍高些,麦粒瘪的脱壳少的就低”。
沈芜琢磨着顾昼说过的话,突然意识到这村里是有地方处理麦子的,但是她弄成这样是不是碍了事。
“我……我弄成这样,是不是不能往碾场弄了”。
沈芜一脸害怕,生怕自己做错事,害得人家损失了这麦子就不能卖钱了。
顾昼发现她的恐惧,认真地给她分析:“你要是打麦确实得去碾场,但是今年收的晚,村里都已经弄完了,去了后专程去借用驴牛碾子怕是有点难弄。还有就是今年收成少,就这点借东西来,有点大材小用了。”
“确实,那我还是自己搞吧,东西不多我歇歇就成,虽然木头棒子沉不过干一会歇一会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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