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大亮,吃过早膳过后,我便开始扫房前屋后的雪,白眠兴致冲冲的走出门:“今日的月钱可是各个院子里过年用的,吴嬷嬷应当不至于少给我。”

赵予承还是不放心,自己坐着轮椅摇出来:“拿完钱便回来,切记不可惹事。”

“是,公子。”又听白眠小声嘀咕:“能出什么事。”

今日倒是有了一会日头,我将前院扫出一条路,就见赵予承坐着轮椅,眼睛闭着,像是在小憩。阳光倾斜下来给他俊秀的五官镀上一层不可触碰的光圈,像是神明一般不谙世事。

我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心情也是好了许多,果然看美男有利于身心健康,干起活来也是干劲十足,很快就将前院的雪扫了干净。

一阵冷风吹过,便打了一个寒颤,回头看去,赵予承睡着了,我小心翼翼走进房内取了一厚披风,只是这披风像是许久了,还有一个破洞,改日有时间就帮忙缝补一二算了,收回思绪,我将披风盖在他赵予承身上,只是刚靠近,他就紧紧捏住我的手腕,眼神中满是杀意。

“做什么?”赵予承眼神凌厉,有些瘆人,我便扭着手有些痛苦:“少爷,起风了。”

赵予承死死盯着我,像是看穿我说谎的心思,只是见我目光清澈,不像是在说谎,便松了手:“我自己来。”

他接过披风,望向门口,只见前院已经扫干净了,有些诧异:“不过一上午就收拾干净了?”

“今日太阳好,干起活来也舒服,就干的快了一些。不过,也快到晌午了。”我重新回到院子拿起自己的扫把。

“白眠怎么还没回来?”赵予承已经起身。

我也有些疑惑,按理说义阳城地方小,就算是豪门大户也没有一上午走不完争个府宅的道理,想到这,我便打开了大门,想看看白眠回来没,谁知听见哎呀一声,白眠靠着门就这么直直的倒了进来。

“死丫头,疼死我了。”白眠龇牙咧嘴的捂着后脑勺,我也有些不好意思:“白小哥,你回来了,怎么不进来。”

此时,赵予承也是慢步走来。

白眠见赵予承走来,便恢复正常,有些懊恼的说道:“少爷,我去了吴嬷嬷院子,只是那管账的吴嬷嬷着实狠毒,说是今年因着少爷你的缘故家中的银钱比往年少,可我见别的院子的银子足足十两,这吴嬷嬷是连碎银都不愿意给我一两,我心中不服她理论,谁知这个毒妇竟然让人把我赶了出来。”

白眠越说越是委屈:“就算不愿意给例银,也不能这样说我们家公子,说到底老爷的尚书之位本就是仰仗我们家公子的外祖国公家,如今主君跟赵家却是这般对待我家公子,也不怕遭报应。”

“咳咳咳”赵予承闻言一阵咳嗽,很是激动,语气有些责怪:“别说了。”

“公子,白眠这是为你不平,明明就是他们的错。”白眠委屈道。

我在一旁叹口气,看样子这三少爷的确是有病,大概率是气病的,只是我如今也在这院子里,若是拿不到银子,自己也就领不到月钱。思虑再三,我便开口:“三少爷,不若让奴婢试试?”

赵予承摆摆手,不想再去自取其辱,对着白眠吩咐道:“罢了,将我房中的字画拿去典卖,多少换些银钱好过年。”

“公子,那都是郡主送你的....”白眠哭丧着脸,一点也不愿意动,这字画对于赵予承来说意义非凡。

我见两人僵持不下,便走上前,像是哄孩子一般开口:“少爷,不若就让奴婢试试,若是拿不回例银,奴婢再把你这字画拿去典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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