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解决一个小丫头吗?你怎么还会失手呢?”

苏曼春把常侍卫带回她的小院后,就让丫鬟婆子们守在屋外,只留她从娘家带来的心腹陈嬷嬷,以及大丫鬟桂香。

她发问的时候,陈嬷嬷极有眼力的上前,给常侍卫松了绑,顺便把他口中的帕子扯了出来。

但奇怪的是,常侍卫身体软软靠在墙边,他的手一直在脖子处挠着什么,脑袋也低垂了下去。

“别装了,这里没有外人,说说吧,夏清欢那丫头身上到底有什么古怪?”

“她以前又丑又病歪歪,连大夫都说她活不到成年,这次回来却活蹦乱跳,只怕本夫人死了,她都死不了。”

久等不到回答,苏曼春有些不耐烦地催促:“说话,哑巴了吗?”

“救……”常侍卫却向她伸着手,嘴巴极力张大,不停开合,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你怎么了?”

苏曼春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刚走过去,常侍卫的脸却突然涨的通红,噗嗤一声喷出一大口血来。

飞溅的血洒落在她绣满华贵牡丹的月白色的衣服上,晕染出了一朵朵触目惊心的红梅。

“啊……”

屋内的三人,顿时吓的一声尖叫。

引的屋外的丫鬟婆子们,急声问:“夫人,你们没事吧?”

“没事,不许进来!”

满身都是血点子,显得有些狰狞的苏曼春,勉强镇定下来,呵斥了一声。

她给陈嬷嬷使了一个眼色,陈嬷嬷鼓起勇气蹲下身,伸手探了探睁着双眼睛无力望天,却已经不动了的常侍卫的鼻息。

“夫人,他死了。”

“怎么会死?”苏曼春眼眸里满是错愕,“难不成是被阿若那丫鬟打死的,可他身上并没有伤口。”

陈嬷嬷却摇了摇头:“常侍卫吐出来的血发黑,他很有可能是中毒。”

“这个贱人!”苏曼春现在也反应过来了,气得目眦欲裂,狠狠地摔了桌上的茶盏。

刚才夏清欢轻易的就让她把人带走,她还以为她是怕了她,没想到她是想让她背上杀人的锅。

可真是好算计。

“夫人,侯爷来了……”

这时,守在外面的丫鬟,急的在门口拍门报信。

苏曼春的脸色,简直比吃了翔还难看,双拳紧握,指甲快要掐进肉里。

“夏清欢,你真是好样的。”

晴嬷嬷的丈夫和儿子,就是侯爷身边伺候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通风报的信。

她屋子里现在还躺着这么大个男人的尸体,夏怀安看到了,她还真没想好要怎么跟丈夫解释。

让桂香伺候着,匆匆换了一件外套的苏曼春,脖子上的盘扣都还没有完全扣好,房门就被大力推开。

夏怀安推开拦路的丫鬟婆子们,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他的身边还跟着眼睛滴溜溜转着,一向很不老实爱挑拨离间的钱姨娘。

她看到趴在地上的常侍卫,立刻捂住嘴巴,夸张地叫了起来。

“天啦,姐姐让丫鬟婆子们守在门口,却在屋里藏了这么大个男人,而且你衣服都没穿好,该不会是刚才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放肆,钱氏你胡说八道什么?”苏曼春气得脸色扭曲,厉声呵斥。

这盆脏水要是坐实了,她这个安阳侯夫人也只有以死谢罪了。

夏怀安却黑着脸道:“那你来解释一下,你的房间里为何会有个男人,刚才你跟他到底在干什么?”

“夫君恕罪。”苏曼春立刻跪了下来,“今儿王嬷嬷犯了错,妾身命人把她关进了柴房,却不想夜里她就被人给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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