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冬葵一脸的疑惑,梁照雪直接扯下了耳坠,放到冬葵手里“当时咱们被流放,我为了打点押送的狱卒,就这样扯了一下,不小心伤到了,没想到留了一点痕迹。”

冬葵顿感惭愧无地,当时小姐是为了自己不被狱卒凌辱,才摘下的耳环。

但当时境况很不好,老爷死了,她与小姐分开,小姐用身上最后的首饰打点了看押她的狱卒。所以也就忽视了小姐有没有受伤。

心疼的望向梁照雪,扑通跪倒在她脚下,眼泪珠子滚落一脸,“对不起小姐。”

梁照雪扶起眼前的冬葵,心底涌上难言的内疚。但很快便一闪而过了,身处异世,活下去才是头等大事,自私一点又能如何?

“快起来,收拾收拾,今日天气很好。我们去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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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身体好些了吗?”谢君年殷勤的询问着,一脸的谄媚,看的景平江想要作呕。

“咳咳咳,谢副将,咳咳,我好多了。”

看着坐在大帐中,面容憔悴的男子。谢君年,阴恻恻的想着东宫里那位曾许诺自己的事,应该快成了。

谢家先祖,曾是跟着太祖皇帝开国的功勋武将。可如今家道中落,早已没了兵权。他的父亲、祖父,都是纨绔。靠着祖先开国的功勋,将家业败的不剩下什么了。

他承祖宗庇佑,做过太子伴读,也拜上官鸿为师,学君子六艺。但自己读书确实没有什么天赋,上官鸿就安排他去了军队之中。

他自己也争气,几年时间就做了副将。也见到了被百姓群口称赞的少年将军景平江。

他隐姓埋名如阴沟老鼠,白日在兵营里和老兵较量,赢了,夜里才得到一方安枕之所。

虚与委蛇的奉承着毫无军事素养的兵头子,才混上几餐饱饭。

可景平江呢,他一入军就是将军。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可事实就是,权势这东西,压得人根本翻不了身。

他现在倒要看看如此孱弱的一个病秧子将军,如何能带领众将士保家卫国?

“我看将军咳疾未愈,不若今晚就……”谢君年低着头,咬牙吐出几字。不等说完就见景平江挥手打断了他。

“无妨,今日花朝,自然要与大家同乐一场。下去吧。”景平江扶着额头,轻轻揉捏着,一副不舒服的样子。

待到此人离开,江风、陆海二人才从屏风中出来。

座上的景平江不动分毫,病弱之态瞬间消散,凌厉的眼神中杀气腾腾“你二人如何看谢副将此人?”

陆海先行开口道:“如同谄媚的狗腿子一般,将军何不早日将他赶回长安,让他好好侍奉自己真正的主子去?”

江风:“他背后可不仅仅有上官鸿和太子,谢家再怎么落败也还是侯爵,产业不少。近日来我排查过军中势力,被他送了钱财的可不少。若是草率将他赶走,恐怕军中人心不稳。”

“嗯,江风你觉得应该如何处理此事。”景平江坐在上首,好看的眉头拧在一起,此事他一时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他与东宫势力纠缠不清,但咱得将士们不见得会被他收买,我带来的八百人已经和其余的部将打成一团,可以暗中窥探谁与谢副将交往过从甚密,逐个换下来,筛选出去,以谋大计。”江风眼神坚定的看向景平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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