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宫廷内总是吵嚷的,明尘在此睡了一夜,早上便被来来回回走动的宫人吵醒。
睁开眼,就看到还在桌案上愣神的玄清。
“不会是一夜未睡?”
明尘轻移莲步,走到玄清的身后,手放在他肩膀上,不轻不重的揉捏着。
玄清握住女人的手轻叹一句:“真的一夜未睡,昨夜胡侍郎险些殒命在堂上……”
将女人拉着坐在自己怀里,玄清又接着说道:“胡侍郎之女,在景平江的酒水里放了媚药,我连夜审问,她父亲爱女心切,又气的不轻,差点没救过来。”
玄清将自己的头埋在明尘怀里,他有些累了。
运筹帷幄,轻易就将上官鸿一党剿灭,可如今遇到这儿女情长的事他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了。
明尘在玄清的话语中,终于理顺了这件事,也觉得有些棘手。
一边是劳苦功高的老臣,临死前只求能让女儿嫁给景平江;
一边是大家都知道景平江与梁照雪的感情甚笃,无端塞个人进去,毫无道理。
明尘思索着开口:“无从下手的话,不如暂且搁置,今日先将胡侍郎和其女送回去,派御医守着,再安排些人暗中盯着,别让那女子再做些什么事出来。”
“事缓则圆,为今之计也只有如此了。”玄清疲惫的闭了闭眼,将明尘又抱得紧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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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醒来的景平江,身旁的床榻整整齐齐的摆着,冰凉的温度让他刚从梦中迅速回神。
动了动干涩的嘴,喉头传来涩痛。
皱着眉,忍着痛吞了吞口水,撑着起身,好不容易走到桌边,水壶确是空的。
门口守着的陆海听到房间内有了动静,就推门进来,看到景平江撑着身子坐在茶几边,捏着空空茶杯。
立马拍拍头去外间拿了水给景平江添上。
景平江可是渴的着急了,急忙将水送到唇边,却被烫的不轻,将茶盏丢到了地上。
水撒出来,在地上还冒着澎湃的热气。
陆海懊恼的跪下:“主子,我……我……”
“行了,夫人呢?”景平江口中干涩,嘴唇又被烫的不轻,身上又乏力的很,此时都不知道该从何处生气。
“夫人,一早就带着翠竹出去了,只说想在长安转转。”
“知道了,出去吧,将周同叫来。”
“周同……也出去了,今早起来就不知道上哪儿去了。”陆海话语中都带着颤音,紧张的不行,此时赶紧从地上爬起来。
“主子,内个,我去找人给您送些茶水来。”
说着就跑了出去,生怕景平江将此时的怒火发在他的身上。
景平江又拿起壶倒出水,在一旁放置着,水蒸气氤氲而上。
室内的炭火已经灭了,想来是昨夜半夜就没了,此时屋内温度不高,景平江只穿着寝衣,也感到了冰凉刺骨。
端起水来吹的温了些,一饮而尽。
晃了晃昏沉的头,换了身衣服,叫人备马,朝顾家医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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