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人笑道:“前辈美言了。”
白衣人将手中的烛灯抬高几分,借着烛火环顾四周。
“广天正他们真是在此吗?”
蛊毒童子冷哼道:“你不信?”
白衣人将手中的烛灯收回,低沉道:“并非在下不信前辈,只是依前辈所见,此处空无一人,实在让我等难以相信。”
蛊毒童子冷笑。
在江湖中他蛊毒童子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精通巫术蛊术,江湖中可没几个人敢质疑他。
他平稳的走在一木柜前,冷哼道:“不用再躲了。”
但没人回应他。
蛊毒童子低首冷笑,随即拳头便轰了出去!
他的拳头轰开了木柜,令木柜轰然碎裂,但这却只是一个空空的木柜,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蛊毒童子的脸很冷。
里面没人却有一张纸条。
纸条贴在柜壁,让人一眼便能瞧见。
“短小缩头老乌龟,我是你爹!敢害你令狐大爷,我问候你十八代祖宗!”
一时蛊毒童子自觉气血上涌,一股火气莫名升起。
白衣人拿着烛灯走得更近些,照的这几个字亮堂堂的,在字旁还画着一只四肢展开,头尾皆伸出的王八。
瞧着这几个字,和纸上所画的王八,白衣人不免发笑,发出窃窃笑音。
“可恶!广天正竟然如此羞辱前辈!”白衣人突然正声说道。
蛊毒童子摇头冷笑。
“不是广天正,广天正绝不会做如此无聊之事。”
蛊毒童子将柜中的蛊虫拿起,放在手中握住,又运足真气腾空撕下贴在木壁上的纸条,一个飞跃,借着烛火将其点燃,整个人方才落地站立。
纸条正在燃烧。
瞧着燃烧的纸条,蛊毒童子眯着眼,缓缓道:“是那小鬼。让我逮住我定不饶他!”
纸条燃尽,化作灰烬。
这张纸条自然是令狐大剑为蛊毒童子所准备的。蛊毒童子将蛊虫种植在令狐大剑身体中,啃食着他的血肉,若不是及时取出,这蛊虫便会将他整个左肩给啃食殆尽。令狐大剑虽打不赢蛊毒童子,但怎样他也不能就此作罢。
蛊毒童子看向白衣人,正声道:“广丘磷在何处?”
浑厚,中气十足的音声自后方传来。
“蛊毒童子的蛊虫追逐方位当真是一流。这间密室既是老朽也不知晓,不愧是边疆巫蛊术的传人。”
后方人群散开,分流出一条小道,广丘磷迈着小步走了进来。
“父亲。”白衣人来到广丘磷身旁唤道。
广丘磷低声道:“宽儿死了。”
广白佑双目惊凸,语塞道:“宽弟他······”
广丘磷道:“是广天正杀了他。”
广白佑狠狠道:“一定要给宽弟报仇!”
广丘磷的脸很冷,冷若冰霜。
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悲伤,但他的心中又怎会不悲伤?广宽毕竟是他的孩子,瞧见自己的孩子死在他的面前,他又怎会不愤怒,不悲伤?但他此时却只有冷,冷冷的面容,冷冷的言语。
广丘磷整个身子都似一根冰柱,似乎他的到来让这,这间不大的密室更为幽暗冰冷。
蛊毒童子低沉道:“广庄主请节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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