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嘎嘎,火焰一窜接着一窜,猛烈的燃烧,几乎烧毁了一切。孙家完了。

“你现在高兴了吗?曾经的孙家,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孙秀红非常冰冷的对着面前这个人说道。

对面的人长相长的豹头环眼,燕颔虎须,身穿一袭青皂色衣服。“红,你知道,我是一城之主,而你们孙家意图谋反,自然要亲自出马将你们击败。”

“叶信,你什么时候变成这样,跟那些人同流合污,难道你就真的失去了那颗良心吗?我们真的没有做过什么。”

“红,直到现在,你还是那么的天真。良心良心,有什么用?良心能当饭吃吗?根本不能当什么饭吃,我早年也许会有良心,但现在我已经失去了那个良心。良心,不过只是那一个弱者的自尊自爱,是失败者与生俱来的东西。我成功,我要当上位,就必须抛弃这些东西。我,就是叶帝,就是天,就是地,谁敢把我怎么样,我就是一路顺风,杀魔屠神又奈我何?”叶信在这一刻,完全就不是那以往那种温文尔雅的模样,而是非常的狰狞与可怖。

孙秀红手提那把红色的喧嚣剑,一点一点的站起来,即使那嘴角的血液已经滴滴落地,染红了土地。“你成功也得不了百姓的心。你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你自己的地位被那王家钱家一步步的削弱,而最终成为他们的小兵与巴儿狗吗?”

“削弱?也许吧。我曾经也想,确实挺想。我呆在那个闷热的房间,几次三番要上去,又几次三番犹犹豫豫不敢上前;我三番五次起来,我三番五次坐下。我抬起火尖枪,拿着枪要冲过去,但是刚到院门口,左右思想,退下,退还了,罢罢罢,睡吧。我也不知道到底要做什么。也许将来会有一个人带领着我,除杀掉恶贼,不过独自一人,我不会去。”

“那如果你遇到的人是几匹恶狼,你又如何?难道你就跟这几匹狼一样占了他人的家业与家族的万贯家财,而与他们为一丘之貉,一并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你难道真的就是强人吗?”

“真到那一天,我也许拿上火尖枪一枪捅了那几个老大王吧!”

“原来他们养的不是一条狗,而是一条狼,会吞噬主人的白眼狼,狼子野心的白眼狼。”

“沧州一带滨海煮盐之地,谓之灶泡。袤延数百里,并斥卤不可耕种,荒草粘天,略如塞外,故狼多窟穴于其中。捕之者掘地为井,深数尺,广三四尺,以板覆其上,中凿圆孔如盂大,略如枷状。人蹲井中,携犬子或豚子,击使嗥叫。狼闻声而至,必以足探孔中攫之。人即握其足立起,肩以归。狼隔一板,爪牙无所施其利也。然或遇其群行,则亦能搏噬。故见人则以喙据地嗥,众狼毕集,若号令然,亦颇为行客道途患。有富室偶得二小狼,与家犬杂畜,亦与犬相安。稍长,亦颇驯,竟忘其为狼。一日,昼寝厅室,闻群犬呜呜作怒声,惊起周视无一人。再就枕将寝,犬又如前,乃伪睡以俟。则二狼伺其未觉,将啮其喉,犬阻之不使前也。乃杀而取其革。此事从侄虞惇言。狼子野心,信不诬哉!然野心不过遁逸耳。阳为亲昵,而阴怀不测,更不止于野心矣。兽不足道,此人何取而自贻患耶?瞧瞧,多好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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