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鱼有鲜味，有咸味，还有一丝丝苦涩味。
月巫刚刚撒的是盐。
很快，一条条鱼就变成了一串串刺骨头，被扔进火里烧出了一阵阵糊味。
围着火堆的男人女人们，一个个被烤得脸色发烫，心跳加快。
巫月开始清场。
李鱼，还有一群年龄参差的小孩子，都被月巫赶到了旁边的一个石洞里。
看来，在月巫的标准里，李鱼还没有成年。也可能是因为是少巫的关系被特别对待了。
强壮的少女也在这里，看来哪怕她长得再强壮，在巫月眼里，她也是一样。
天已经完全黑下去。
看得见的火渐渐小了。看不见的火却在黑暗里熊熊燃烧了起来。
大石洞昏暗的角落里，有人影在晃动，有人在窃窃私语，然后有人走进了石洞更里面。
里面是女人们平时睡觉的地方。地上铺着不久前才晒过的干草，比石板地要更柔软也更加暖和。
然后有人滚到了干草上，窃窃私语变成了奇怪节奏的声音。
有些声音比较低沉，有些声音却特别高亢，一晚上甚至响起了好几次。
原始部落的人就是这么热烈奔放。
不过仔细一想，似乎也可以理解。
原始社会的人哪有时间弄什么羞耻感，生存和繁衍才是头等大事。
这一晚上，那种奇怪的叫声此起彼伏，互相交织，不绝于耳。
听着旁边的奇怪声音，强壮的少女躺在地上，拱到了李鱼旁边，撕着地上的干草，有一搭没一搭地找李鱼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巫为什么要把我们赶到这边来？”
“你知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为什么他们一直在发出奇怪的声音？”
“……”李鱼心说，这种会被和谐的事情，我也不好回答你啊。
“我们能不能偷偷去看看。”强壮的少女突然建议道。
李鱼赶紧拉住强壮的少女：“别去，他们在打架，去了容易误伤！而且我刚才看了下，石洞前有人守着。”
“你乱说，部落的人怎么会打架？”
“这是他们大人之间才能进行的特殊决斗。”
“你怎么知道？”
“我是巫，我听其他人说过。”
“那我们以后会不会决斗？”
“……”
“你拿什么东西顶到我了？”
“……”
许是听久了就疲惫了，强壮的少女终于睡着了。
直到后半夜，旁边的声音终于不再响起。
天空漏出了几颗星星，天宇显得深邃而静谧。
这一夜，李鱼几乎没怎么睡着。
李鱼算是知道月巫所谓的借人了。
在古早的时候，人类为了生存延续，是没有禁忌的。同辈甚至上下辈之间都是百无禁忌。
现在，部落显然已经有了内部不能通婚的意识。
“不过，这么多人集中在一起，好吗？”
当然集中也是可以理解的，春天气候温和，万物生发，渔采获得的食物会更丰富，有利于繁衍。
经过十月怀胎，来年小孩子也基本上会出生在春天，更容易养活。
不出意外的话，十个月后，部落里将会有好些女人，会升级成为一个母亲，拥有一个孩子。
运气好的话，两个孩子也有可能。
再多，在这个年代，就会变成悲剧了。
可这样也很危险呀，到时候一大批女人同时怀孕，劳动力和食物都要面临巨大的压力，这是一场巨大的危机。
不过危机也是巫月部落的，李鱼自己的部落里都是野男人，总共不过四个女人，想有都没机会有这种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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