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州城外,孔武骑着驴子站着混元桩,尽力调匀呼吸感受着乌云踏雪每一次迈步后从地面上传递来到力量。

但是这混元桩却是越站越心烦,没一会儿只见额头见汗的孔武嘴唇微启,长长那个的吐出一口气。

赶路的驴子突然感受不到那种连接大地的感觉,仰头朝着背上的孔武不满的驴叫了一声。

孔武伸手一抹脸上的汗珠,随即一巴掌呼在扬起的驴头上。

抬眼看了看有些毒辣的阳光,孔武心中有了一丝担忧,想着这趟走完回去之后一定要那平一指给自己瞅瞅。

毕竟内功大成者无不是寒暑不侵,即使是再热的天,也应该能锁住自身气息,将浑身火气汇聚,两个吐息就排出体外。

但是现在孔武却隐隐冒汗,这是锁不住周身气息的现象。

刚一步入城内,孔武就感受到几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孔武也不慎在意,毕竟自己这身量,只要到有人的地方就引人瞩目。

人群中几处暗中盯着的城门的人都慢慢退出人群,向各自的主子禀报消息去了。

孔武一路打听着福威镖局,然后来到了上次创业失败余人彦逞凶的酒楼,也在二楼靠栏杆位置坐下。

城北距离福威镖局不远的处的一处民房中,余沧海听闻盯着城门的弟子传来的消息,心中疑惑。

“这小子怎么来了,福州和华山可谓南辕北辙方向截然相反,是岳不群那老小子盯上自己了?还是说他也得到了《辟邪剑法》的消息呢?”

另一边一个短襟打扮的男子来到锦衣卫卫所旁边一个院子的后门,左右看了看没人后随手将手里的东西扔进院中。

院内有人专门守着,接到东西后也不看,快步走进屋内,通过一个暗门送到了隔壁卫所之中。

此时原本庇护过林氏母子的陈百户已经升迁成这福建省的千户大人,不过在其接到手中的密信看了一眼后,紧忙两步走进屋内窗户糊死的阴暗房间中。

看着眼前盘坐在榻上闭目养神还和去年一样俊俏的年轻人,陈千户小心翼翼的将纸条放到桌上然后轻声开口道:

“林贤侄,这守门的小卫又送来消息,说那华山派之前掌废左冷禅的孔武刚才进城了。”

林平之闻言睁开双眼,看到林平之那狭长带媚的双眼,陈千户赶忙低下脑袋,不敢与林平之对视。

林平之见状微微一笑,伸手将桌上的纸条捏起看了一眼随口说道:

“这孔武我在京城也听干爹聊起过,听说年岁不大却武功奇高,是个俊才,不过这华山派和我林家倒是没有牵扯,派个人盯着就是了。”

听到林平之这千娇百媚雌雄莫辨的声音,陈千户只感觉脖颈一寒后背发紧,赶忙应了下来然后小心的慢步走出房间。

来到院子中的陈千户被太阳光照在身上,这才祛除了心头的寒意,回头看了眼那紧闭上的房门,陈千户迈步离开去安排人手去了。

本来在林平之在京城之中凭借自己的身子,通过那该死的干老太监手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权力,就想去四川复仇的。

可是死太监说自己身在京城,收的干儿子们没有在川蜀之地当差的,加上自己赎出来留种的姑娘还没生,所以自己就在京城中继续忍受着那些屈辱。

不过后面却得到消息那余沧海带着一众弟子前往了嵩山参加五岳大会,林平之知道余沧海从自己父亲那抢的《辟邪剑法》是个什么情况。

所以不愿再等下去林平之,缠着老太监给写了几封信,抛下即将生产的女子,就来了这看起来丝毫未变,但对自己来讲物是人非的福州城守株待兔起来。

陈千户本来的打算是拿钱升迁完之后,就将这福威镖局想办法从这孤儿寡母手中弄来,送给上级稳固自己位置的。

却不知道这林平之这小子走了哪家门路,被自己弄进锦衣卫后,直接用这福威镖局换了个调令,去了京城天子脚下搭上了宫里那位。

这次更是拿着那位宫内的大人物的书信再次来了这福州城,却已不是去年那个还要靠自己庇护的少年了。

而且陈千户也是习武之人,能清楚的感知到林平之身上那阴森森的杀机。

这也是陈千户愿意听从安排的原因,除了不敢得罪林平之背后那位大人,还有就是不愿招惹这妖邪的林平之。

而此时的余沧海还不知道,他和他的弟子们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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