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金杯共汝饮,白刃不相饶,明朝功勋贵族,在太祖朱元璋心狠手辣之下,几乎所剩无几,却唯独留了一个默默无名的吕家。
吕家先祖原也是随太祖朱元璋淮右起兵,征伐天下,许是因为军功没有那么卓著,也从未贪图什么权利富贵,因此朱元璋才对他略微放心了些,留他了一个侯爵。
后来靖难之役,吕家明哲保身,又躲过一难,继续做着勋贵人家。
由于族中渐渐找不出撑起家业的人,爵位由于规制,爵位次级世袭,到了宣宗一朝,已经没落了。
偏偏到了武宗一朝,武宗不顾朝臣劝阻,自行北狩,得胜而还,期间有一个保驾护航的贴身大将,名叫吕燮。
武宗一高兴,大笔一挥,封了他一个平国公。后武宗驾崩,吕燮趁着嘉靖与杨廷和斗得你死我活的时候,急流勇退,辞去职位,当一个没有实权的尊贵,安享太平。
嘉靖感念他们祖上打江山的功劳,加上族人都老实本分,对他们一直颇有优待。
今日吕家嫡子吕奇君生辰,自然也是同往年一般,花团锦簇,鲜花着锦。
连天公都甚是作美,接连下了几日的大雪,在今日骤然停止。
屋子里那些世家公子都在打牌取乐,陈牧懒得跟他们多掺和,陪着打了两把后,便找借口从屋子里出来了。
似吕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园子自然是少不了的,亭台楼阁,在大雪镶嵌之下,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由于天冷,园子里并没有多少人。
陈牧裹着斗篷,漫无目的地在园子里走着。把苏宁雍一个人丢在屋子里。
走得累了,陈牧抬眸,看见眼前一片红梅簇拥着一座石亭,便走过去歇脚。
不多时,苏宁雍就找来了。
“方才一回头,竟不见了哥哥的踪影。”
陈牧微笑道:“乱得我头疼,倒不如出来逛逛,还清净些。”
“我也是乱得心烦。”
苏宁雍坐在陈牧身边,好似之前的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一般。
陈牧自然也不提起那玉像被动了手脚的事,只是漫不经心说道。
“宁雍,你家中还有一叔叔?”
“是啊。”
苏宁雍神情有些黯淡。
“我父母双亡,只有一个叔叔相依为命。”
陈牧想了想,说道:“快过年了,好容易出来一趟,不拘着什么买些东西送到家里,让叔叔也知道你见了世面才好。”
苏宁雍苦笑道。
“哥哥要不提起,我正不知怎么开口呢。我虽有心置办些东西,无奈囊中羞涩……”
陈牧却一口应承道。
“这有什么。我也要置办些东西,送到应天的,等什么时候,咱们一起去便是了。”
苏宁雍笑道:“哥哥这么忙,倒不如说买什么,小弟给您代劳罢。”
陈牧眸色一凛,随后呵呵笑道:“一起去吧,诚心些。再说了,要上下打点呢。”
苏宁雍脸上飞过一丝心虚,接着连连点头。
陈牧心里好似堵了一块石头,愣是喘不过气来。
他不再提起这件事,突然看见远处一楼阁,在一众房屋中很是惹眼,却也是破旧不堪,于是指着给苏宁雍看。
“你看,那儿是什么去处?”
苏宁雍摇了摇头。
陈牧说道:“我常在他们府上走动,知道他们的大爷,有一处楼阁,日日封锁,便是他们的老爷太太们,也闹不清楚那到底是个什么去处,想来便是那个了。”
“还有这样的去处么……怪不得这么冷清……”
陈牧呵呵笑道:“你可知为什么他们大爷不许人进去么?”
苏宁雍摇了摇头。
陈牧眸中透着寒光,凑近苏宁雍,神秘兮兮说道。
“因为里面有死人……都是这些年被他们大爷活活折磨死的姑娘们……”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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