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特琳回到房间,吃惊地看到阿芙已经把星云松了绑,正搂在怀里,硕大的乳房紧贴着星云的脸。
这是还要再来一次的节奏啊!这个阿芙还上瘾了。凯特琳不由得苦笑,只好也陪着这个家伙再疯一次。
如果说昨晚是暴风骤雨,今晚只能算是大风大雨,星云的疯狂程度比昨晚轻多了。
她们二人也再次经受洗礼,阿芙升到了金丹中期,金丹的色泽也更加明亮了;凯特琳一举突破筑基,踏进了金丹初期,金丹在形成时,就呈现出淡黄色。
翌日,天放大晴。
狂暴了一夜的魔星云休息去了,本体星云开始上班了。
一大早,皇上的密信就到了,星云和皇上有专门的信鸽进行联络,为了随时联系,光是信鸽就养了四五只。
上次,星云给皇上汇报了收复火郡的情况。这次应该是回信,星云打开批文,见回信中只有“已阅”两个字。
随着星云收复的失地越多,皇上的密信也越来越短。
功高盖主!
星云意识到需要准备后事了。有感于自己的情绪越来越不稳定,他必须在清醒的时候把后事准备好。于是,他当天上午给陈世光写了一封信,把对部队的后续安排写下来,盖上帅印,交给了凯特琳,并吩咐她,一旦他出现问题,就把此信交给陈世光。
不久,有快马来报,陈将军的军队明天就能到达三牛市,请星云作出指示。星云令陈将军的队伍在城外驻扎,陈世光和李广庆前来述职。
另外还报,随行的金翎夫人、金月儿公主及其护卫队先行到达,预计午间就能来到。
星云听说月儿来了,非常高兴,令凯特琳和鳄霸即刻准备欢迎宴会。
此时,诸葛和石英前来报告,被凯特琳拦住。诸葛告之,三元岛五万昆仑奴尽屠,另屠二万胡商,尚留约一万妇女儿童待定;另得黄金、白银若干吨,大量丝绸布匹、珠宝首饰等物。
凯特琳冷冷道:“妇女充做军妓,儿童送于百姓,财物上缴充军费。”说罢便去准备宴会去了。
晌午,金翎夫人和月儿果然来了,星云亲自出去迎接。星云为她俩准备了盛大的宴会。众人中,除石英外,其他人都是头一次见到鸟人,无不称奇。
宴会进行到一半,神机营的士兵上来给凯特琳悄悄说了几句话,凯特琳尽管不动声色,仍被星云看出有异。
“凯特琳,什么事?”
“主公,前两天收到南宫朔的战报,梵罗屡次侵犯我疆土,打死打伤我边民多人。今又收到姜波的战报,同样是梵罗侵我疆土,死伤我边民。二人请示如何应对。”
“这不是请示,这是要我出兵。”星云笑道,“也罢,我只给他们留下维护治安的军队,他们也的确为难。这边事情已了,我且一劳永逸的解决这个问题。等陈将军到了,出兵梵罗。”
石英道:“大帅,那梵罗与我国以阿卡玛利山相隔,是一个半岛的形态,内有众多小国,只是一个地理概念。其与中原相隔甚远,且地理位置比我火郡还要封闭,因此这些年中原不曾理会过它。小国间也有争斗,许是这次争斗过了火、越了界,大帅可以不必理会。”
“石英,我需要你来帮我做决定吗?”星云冷冷道。
石英大惊失色,赶忙向前匍匐在地,连连磕头:“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今天的宴席,小谢也有参加,此时正被阿芙频频灌酒。面对美人的献殷勤,他早已喝得忘乎所以,不时地发出大笑声。星云也有些酒意,再加上魔气的侵蚀,小谢不合时宜的笑声引起他的注意。当他看到小谢正搂着阿芙,不由的怒火中烧,“啪!”地一拍案席,案席顿时粉碎。
“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师兄!”月儿失声,花容失色,不知道一向和善的师兄为何会突然变成如此狰狞。
早有刀斧手上来把石英摁住往下拖去。
“还有他,也给我拖下去斩了!”星云一指小谢,众人更加失色,不知所以。小谢莫名其妙地就被拖了下去,连阿芙也傻了眼。
凯特琳见状,装作安排人手,悄悄地溜出来,令刀斧手先把二人押入大牢,然后又悄悄地溜回来。
“主公,您喝多了,我送您回去休息。”
星云听话地被凯特琳搀扶着回到内院,月儿担忧地跟在后面。
等凯特琳伺候星云睡下了,月儿问起她星云的情况,凯特琳把前因后果原原本本地告诉了月儿,请求月儿想想办法救救星云。
“现在能救师兄的只有我师傅了,我这就回去找我师傅。”
“今天天也晚了,今晚你就在我那儿将就一晚上,明天再走吧。”
“那你住哪儿?”
“我晚上还要照顾主公,你就不要管我了。”
“晚上我和你一起照顾师兄吧。”
“不不不,你明天还要赶路呢。”
两人正在僵持,忽听院子里阿芙气急败坏的声音由远而近传来:“李星云,你给我出来!老娘的人你也敢杀,我看你就没把老娘放在眼里。”
凯特琳急忙出门,迎了上去:“嘘!小点声,主公刚睡着。”
“嗯,月儿妹妹也在?”阿芙看到跟在后面的月儿。
“我来看看师兄。”
“你别乱喊了,主公什么情况你还不知道?”凯特琳生气地指责阿芙,并从怀里拿出一张字条,“给,拿着这个去把他俩提出来,让他们逃得远远的。等过段时间主公好了再回来。”
阿芙一把抢过字条,见上面盖了帅印,抬起眼皮看了看凯特琳,撇撇嘴走了。
“月儿妹妹,我领你去我的住处,虽简陋,但也够宽敞,你可以把伯母也叫来住。只是晚上不论听到什么,千万不要出来。”
说罢,领着月儿走向后院。当先是片竹林,竹林后面有个大大的水池,水池里有喷泉,周围遍布的假山,被众多的鲜花绿叶遮蔽,幽静中又处处充满生机。
凯特琳的住所也是个大殿,进到里面陈设颇雅致,与屋外花香相呼应。
“你早些歇息吧,记住,晚上不要乱走动。”说罢,便转身离开,回到了星云的房间。
凯特琳不让月儿随意走动,实是害怕月儿撞见了她们三人,引起不必要的误会罢了。
再说阿芙,拿着这张字条就直奔大牢。牢头见大帅的府印,哪有不放行的。
阿芙见到小谢,此时他的酒早醒了,正怅然若失地坐在地上,见阿芙来看他,爬起来就紧紧地抱住她。
阿芙也是一阵小激动,这个小男人为了她从另一个世界跑来,又千里迢迢地找到这儿,如今更是为了她而获得牢狱之灾,这多少令她有些不忍。
“好了,好了!”阿芙示意他松开,“你赶紧走,跑得越远越好。李星云中了魔,这几天他不太对劲。听我的,快走!”
“你跟我一起走吧!”
“不行,我不能走,我走了他保不定会魔性大发。你还是快走吧。你放心,我不会有事。”
小谢恋恋不舍,抱着阿芙的头,“波”地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口,转身走出牢房。
阿芙先是一愣,继而摸摸额头,无声地笑了。
阿卡玛利山在苏郡叫苏玛利,到维郡称阿卡玛利。苏玛利直插入海,虽然与阿卡玛利山势相连,但在地质结构上其实并不是同一类山。
从火郡出发,走巴地草原南端,穿过鲁普斯峡口,就进入梵罗的地界。以阿卡玛利山脉为界北边属大威,南边就是梵罗。
梵罗之所以屡次侵犯大威,只因梵罗的整体地势较高,显得阿卡玛利山脉相对于梵罗人来说并不高;而大威因地势较低且平坦,境内相对富饶。
此时的李星云正坐在轿子里,魔气布满了全身,脸上、身上充斥着血丝,眼睛也变得通红,显得是那么的狰狞。
月儿在第二天就匆匆走了,当天星云也变得更加暴躁,陈世光和李广庆的部队到后,二人前来述职,被星云骂了出去,世光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
凯特琳追出议事厅,把星云事先写好的封交给了世光。世光打开信,见盖有帅印,知此非假,便仔细阅读。此信写道:“上疑,将军速归京,破天及龙虎军随将军回。升三猛为统领,将天狼。诸葛守三牛,石英守塔帕马娜,留火齐道降军归吾。”
“上疑?也难怪,元帅收复如此多疆土,且统率近四十万众,皇上能不起疑吗?”广庆一语道破。
“不可妄议皇上!”世光斥道,又对凯特琳道:“他撵我走,这是让我避嫌啊!多谢凯特琳小姐了,你呆在他身边,要好好照顾他。我就不在此多呆了,保重!”
双方道别,凯特琳回到议事厅,星云正在发火,原来神机营又送来了南宫边关告急的情报。
“明日大军开拔,我要血洗梵罗!”
当天下午,星云的病情突然加重,魔气从身体各处冒出来,脸上、身上也爬满了血痕,青筋道道,甚是狰狞。吓得阿芙和凯特琳一晚上没敢近身。
就在大家都以为进军梵罗不可能的时候,第二天星云又清醒了,只是脸上和身上的血痕没有消退。
星云执意要召集部队向梵罗进发。没办法,凯特琳只好给他找了个轿子,让他坐在轿子里随军出发。
诸葛的十万大军,石英的五万降军,加上刘三猛的六万五千天狼军,陈小天三千天雷军和凯特琳一千神机营,这二十二万多的大军浩浩荡荡的向着梵罗进发。
过了鲁普斯峡口,前面出现一片树林,当先立着一人。只见此人头上裹着布巾,满脸的大胡子,好像脸上除了胡子就只有眼睛了。一身的白袍,若不是手中拿着个大槊,还以为是个胡商呢。
刘三猛的天狼军走在最前面,见到有人拦路,三猛打马向前。
“你是何人?胆敢阻拦天朝大军的去路?”
“我乃桑贾伊·辛格,俾星国的大将军,这里是俾星国境内,你等速速离去。”
“什么俾星国?梵罗的一个芝麻大的小国,也敢阻拦天朝上国大军?”刘三猛来时也多少了解了一些梵罗的情况,知道梵罗分布着一些城邦小国,从不曾统一过。
“你敢辱我国小?我国沃野千丈,如何小了?你且报上名来,与我一战!”
“哎呀,沃野千丈就敢称大?你且听好了,你爷爷我姓刘名三猛,人送外号‘不要命的三猛子’。怎么样?怕了吧?”
“上来打过!”说罢,桑贾伊便打马上来,三猛子也拍马上前。
“扎眼仁儿!”三猛子故技重施,画了圈儿向他腚部砍去,桑贾伊匆忙斜向里一挡,两人错马而过。
“慢着!”当二人再次拨转回马时,桑贾伊高声叫停,“你为何如此不遵守礼法?说好的打眼睛,为何又要打别处?”
“这叫虚则实之,实则虚之。你懂不懂?再说,这是打仗,又不是过家家。哪来的这许多礼法?”
“以前听说你们中原人花花肠子多,今天算见识到了。”桑贾伊笑道,“你且看我这招!”说罢,虚晃一招,便打马朝森林里跑去,边跑边喊,“风紧,风紧!”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
刘三猛吃惊地看着跑没影的桑贾伊,他不知道桑贾伊早年在中原有过经商的经历。经商时也时常遇到盗匪,当盗匪碰到硬茬时,会发出“风紧,扯乎!”的声音,用来逃跑。他觉得有趣,现在变成他用来发动攻击的暗号。
一声嘹亮的象吼,接着地动山摇,几百头大象从树林里窜出,如同小山般地向天狼军压过来。
一时间,战场惨叫连连。前面有的躲闪不及,被大象一脚就踩成肉泥。象背上还有射手,居高临下的射击,士兵们就像活靶子一样。
突如其来的冲击,令天狼军大肆溃逃。后面就是十万诸葛军和五万石英军,受天狼军溃败的冲击,他们也开始纷纷往后撤。使得本来就不宽阔的峡口更加拥挤,人相挤之下,就形成了踩踏。挤进海里淹死的,被踩死的不计其数。
等退出鲁普斯峡口,再清点人数,竟损失近两万人!其中多数是自相践踏而死。
李星云暴怒,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
“刘三猛何在?”星云大吼一声,轿子几乎要震碎,周围人的脑袋“嗡嗡”作响,有少数人甚至直接晕倒。
“在在在在!”三猛子就没见过星云发过这么大的火,吓得连滚带爬地跑过来跪下请罪。
这小子也是好运,最先见到并迎上大象的就是他了。见到这种大家伙,他腿肚子一紧,不由自主地就对着马肚子一夹,斜刺里就向着森林跑去,堪堪躲过大象的踩踏。
他虽然化险为夷地躲过大象,但他的军队没躲过,还发生了踩踏事故。自知万死也脱不了罪责,因此早早地等着星云处理。他唯一觉得可惜的是自己这统领才上任两天,还没有威风够呢。
“斩了!”
“且慢!”凯特琳赶忙阻止,隔着轿门大声道,“主公!战前斩将本就不吉利,况且这次也不能完全怪刘将军,谁也没想到突然窜出这么多大象出来。我看不如让他带戴立功。”
又悄悄向前,用只有星云能听到的声音道:“主公,您这次出来不曾带将,杀了他我们就无将可用了。”
轿子里沉默半晌,“好吧,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打五十杀威棒!”
“好嘞!”打别人军棍,是鳄霸最喜欢的事情,领命就去提起三猛子,却见地下湿漉漉的一摊,一股尿骚味儿扑鼻而来。
“你小子真没出息!”霸不屑道。
“嘿嘿,我就是怕他!”三猛子毫不掩饰道。
“五十杀威棒啊!不死也得打残你。”
“总比死了好吧。”
“行,行!你有种!”
劈里啪啦地一阵打,多数震天响,不肉疼。间或有一两下实在的,三猛子便从怀里掏出一些银子,冲霸道:“我的爷啊!”霸点点头,就再空响几下。行完刑,霸一把抢过银子,往怀里一掖,“哥几个喝酒去!”
虽然一时受阻,但大军的行动没有变,还要继续向前推进。
这次,刘三猛作为天狼军的统领,也是开路先锋,他带领着数百人再次摸到这片森林里。
桑贾伊以为打了胜仗,敌人就不敢再来打他们的主意,便班师凯旋而归,根本没有留下人进行预警。梵罗人的迷之操作总是令人那么意外。
三猛顺着大象们在森林里趟过的通道,顺利地通过这片森林,来到了俾星城。这是一个繁华的城市,坐落在一片开阔的旷野中,城市四门大开,商贾往来频繁,完全不像是战争时期应有的迹象。
三猛派人回去调来天狼军主力,经过上次象群的践踏,天狼军损失最惨,死伤万余人,但仍有六万余众。这六万余众何时受过这种憋屈,都攒着一股份,誓要报仇血恨。
这六万人隐藏在山中树林里,直到当夜子时(夜间十一点至凌晨一点),城内大部分居民都已熄灯,只有零星的灯光还在闪烁时,三猛率军来到城门口。只见城门紧闭,三猛大声叫门,梵罗人竟然睡眼朦胧地真就把门打开了!
大军冲进城里,三猛也是直冲入王宫,从被窝里就把他们的国王和王后揪了出来,被当场诛杀。
在报仇的心理作用下,冲进城里的士兵开始劫掠。顿时,城内四处火起,哭喊声、杀戮声不断,繁华的俾星城成了人间地狱。无数的平民百姓遭到滥杀,无数奇珍异宝遭到劫掠,整个王宫被洗劫一空。
屠杀持续到天亮才渐渐停下来,此时的俾星市早以是满目疮痍。在刘三猛的带领下,天狼军迅速锐变成了一支恶魔的军队。
上午,星云的后续大军赶到。在见到遭受了天狼军蹂躏的俾星市后,凯特琳有些不忍,但星云却没有任何反应。
俾星市有三千多人的象军,这次全部变成了俘虏。三猛还算清醒,并没有屠杀这些人,而是在逮捕了桑贾伊后,拿他的家人相威胁,让他继续统帅这支部队,将来为三猛冲锋陷阵。
俾星市的陷落很快震惊了整个梵罗,要知道俾星国在梵罗的经济、军事等各方面都是排名前三的存在,一夜之间说没就没了,怎能令梵罗不感到震惊?
于是,以经济实力最为雄厚的德拉特为首,召集各城邦国家一起商讨对付大威的军队。
德拉特位于梵罗的中部,特亚河的入海口,也是一座国际商贸大都市。因为独特的地理位置,所以商业发达,经济实力在梵罗当之无愧地排名第一。
迈哈德位于梵罗的西部,是个内陆城市,位于莫丝河的中部,因附近有矿山,因此人员多以采矿为主,民风彪悍。再加上迈哈德的铁器较为出名,军事实力犹为出众。
一百多个国家齐聚德拉特,各国争吵了一天也没有结果。最后德拉特的国王弗罗兹·威亚斯道:“我们在这儿争吵,威人的军队已经从俾星出发,不日就能到达德拉特。延途的各国都会遭殃。我们应该团结起来,各国应根据自己的实力出兵,组成联军共同对付敌人。”
为此,大家又为各国出兵的多少争吵了一天。
等定好了出兵人数,又为谁做联军的统帅吵了一天。
此时传来消息,又一小国米次雅被灭,米次雅的代表只好被除名,黯然神伤地离开了会场。
米次雅的神速被灭刺激了各国,大家不再争吵,而是共同推举迈哈德的国王森罕·拉吉普特为联军统帅,因为他的战斗经历最为丰富;德拉特的国王弗罗兹·威亚斯为副统帅,因为他有经济实力,能为联军提供充分的资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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