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这有何难,就说儿子公务繁忙出去了。”裴谨一听母亲说起舅家,心里有些不高兴。
母亲那几个兄弟都贪得无厌,老是想从侯府捞点好处,要不然那会儿父亲也不会与母亲产生了嫌隙,让柳姨娘钻了空子。
这几年因着自己比较强势,他们还稍稍消停了些,想来去年一年自己不在家,母亲又与那边关系密切起来。
想着母亲要面子,今日又是端午节,他也不便多说什么,拉着蝉衣出了门。
“玉芬啊。”王夫人坐在空空荡荡的厅堂里,对着张妈妈说道,“世子这是……你瞧着是不是像侯爷当初的样子?”
张妈妈连忙说道:“不会的,夫人,世子从小谨言慎行,做事循规蹈矩。他如今刚回来,突然有了小少爷,小少爷又是这般可爱,他多疼疼他也是有的。至于蝉衣她是小少爷的亲娘,他一走一年多,多多少少有些愧疚。”
王夫人点点头,目光有些晦暗:“我怕就怕他深陷其中。”
“夫人,蝉衣从小就不爱掐尖 ,是个本分人。”张妈妈小声说道,“不像那几个见了世子就走不动道。您想想,以前她一见世子来了,都默不作声地躲开。”
“蝉衣的人品我信得过,我就怕世子在婚事上不上心。”王夫人叹了口气,心里有些烦躁。
她原想着夜长梦多,尽快放蝉衣母子走,可这个当口,侯爷与柳姨娘他们就要回来了,儿子又刚刚在朝中立足,她怕蝉衣母子暴亡的消息会让儿子的名声受到影响。
“夫人,趁这两天侯爷就快到了,不如您先筛选筛选合适的人选,在府中办个赏荷宴。既可以请京中适龄相配的贵女前来赏荷,又可以煞煞那位柳姨娘的威风,让她知道谁是侯府真正的女主人。顺便也让贵女们看看通房侍妾不过是玩意儿,只要她们做了世子夫人,那些都不是事。”张妈妈一边替王夫人捶背一边小声说道,“夫人您说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玉芬,还是你的点子好。”王夫人瞬间脸上有了笑意,“那我们就赶紧张罗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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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蝉衣抱着安儿与周妈妈、小鹊儿、小燕儿这几个小丫头一起跟在裴谨身后。
裴谨今日穿了一件宝蓝色澜袍,腰间碧玉流云佩边缀着一个红蓝相间的宝瓶形状的香袋,正是蝉衣所做。
这香袋做得极精致,红蓝相间的细格子里绣着十二生肖,其中一只大公鸡引吭高歌,正是裴谨的属相。
苏蝉衣与安儿两个都戴着五色线编的手环,安儿头上还带了一顶可爱的老虎帽,天气热,他一会儿就把帽子摘下,扣着老虎的嘴巴哈哈笑,惹得蝉衣也笑了。
“我来。”裴谨回头抱起安儿,拉着蝉衣的手,一家三口上了门口停放的黑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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