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缓过劲来后,把摔倒的椅子扶起来摆正,无力地坐在上面,仍旧一句话不说。
青逸星走过去站到青尚宗面前。
“告诉我,尚渊伯伯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把他变成邪祟的?”
青尚宗终于不再沉默,气急败坏地辩驳:“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家地里闹邪祟,我们是今天才听说的!青尚渊怎么回事,谁知道,我还想问你呢!”
“那你告诉我,除了你们,还有谁可能干这种缺德事?”
青尚宗气得眼皮直抽抽,他深深地呼吸着,强压着心头的怒火:“我再说一遍,你家地里闹邪祟这件事,跟我们没有丁点关系。你不要无凭无据,随便诬赖别人!”
青逸星知道是他们干的,不承认也无所谓,反正已经动过手了。
他不想再跟这几人纠缠下去,打算离开。
朝门口走了几步,他转头冲着青尚宗道:
“培训费,每人十贯,三个人三十贯,尽早交到我手上。”
他走了之后,屋子里陷入了寂静。
好半天,谁也不开口说话,全都沉默不语。
几人料想到双方可能爆发冲突,但没料到会是这个结局。
过了半晌,青若虎终于憋不住了,去掉头巾,解开衣服,把贴在头上、背上和胸口上的符箓全部扯下来,气愤愤地扔在了地上。
他脸红脖子粗,骂骂咧咧:“一点屁用没有,害得我贴这么多!”
焦鼎要不是他姐姐的公公,长辈,他会骂得更难听。
焦鼎阴沉着脸,站起身走了。
青尚宗和青尚山随即起身跟了出去,青若蛟和青若虎也赶紧跟上,生怕青逸星去而复返。
出门走了没多远,碰见一辆拉货的三轮马车,几人站到路边避让。
青若蛟看到了滚动的马车前轮,浑身顿时奇痒难耐,到处都像有虫子在爬一样。
他忍不住伸手在脸上和脖子上抓了了几下,立即爆起了几个大红疙瘩,又痒又痛。
越痒越抓,越抓越痒,根本停不下来。
他先前遭到的是禁圆术中的“不适”攻击,当时身体没反应,这会儿看到圆形的车轮,瞬间就中招了。
见他龇牙咧嘴,双手在浑身上下抓个不停,一起的几个人便围了过来。
“这……怎么回事?”青尚宗盯着青若蛟那张红肿的脸,神情凝重。
“不知道,那辆马车……过去的时候,我身上就开始痒。”青若蛟一面回话,一面还在抓挠。
那辆马车是庄子里的,赶车的也是族人,刚才双方还打了招呼。
大家想不出那马车有什么问题,如果真有问题,身上痒的应该不止青若蛟一个。
但青尚宗还是叫住那位族人,让他把马车停下来。
几人过去仔细查看那辆马车。
青尚宗和青若虎,原本没有看见车轮,这回也看见了,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马车是空的,没有装什么东西。青尚宗把那位族人盘问了一番,也没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
青尚宗怀疑是中邪了,叫青若蛟忍住,站着不要动。他用右手食指在青若蛟额头上划来划去,口中念念有词。
青若蛟咬着牙坚持,喉咙里发出一声声痛苦的呻吟。
青尚宗念着念着,不知怎么的,舌尖突然被牙齿咬了一下,疼得钻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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