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来自作者的求生欲(本文三观正常,男女主没有任何亲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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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古时期——冷月奇州。
寒雪瑟瑟,大片的雪一块一块掉落在早已凉透了的铠甲上,寂静之下,为他们披上了一层白衣,一位将军打扮的魁梧男子扶着宽剑单膝跪在长长的阶梯下,面上已毫无血色,心脏处有一个破开铠甲的血洞,只留下大片血痕。
“...哎,结束了...”雪雾中那长长阶梯尽头有人感叹道。
风雪忽然被一股力量吸引,都朝着一个方向飞去,一个传送的法阵出现在空中,一位身姿曼妙的女神缓缓从法阵里面飞出,光华附着在女子周身,云彩一般轻巧的丝带浮绕在她周围,她天降在祭祀台下,裙摆没有被一丝血污浊,如同这世间最纯净的一切,没有任何污秽想去侵蚀她,金色的步摇随着她一步一步走上石阶也没怎么晃动,她乌黑的发亦没有在风雪中被打乱。
她是那么的整洁无瑕,就如同这天规天道。
寒雪的冷冽无法超越内心的苦楚,每往前一步,都是战争留下的遗迹。
“你所求,我不明白。”女神呢喃道,往日情分,此时已化为虚无......世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屠戮着无辜的生灵,她自嘲的笑着,心里深深的绞痛着。
雪花沾染在女子的眼睫上,白了视线,忽的雪花融了,原来她湿了眼眶,落了泪。
“元女,时命如此,你我无法阻拦,理当顺应。”那个声音说道。
元女挥手间,雪雾散去,眼前之景尽显,长台尽头是一个高高的祭祀台,台上站着一位紫衣少女,她握着一柄权杖,生的一副媚骨,确是一副孩子的形体,此刻她破碎的裙摆之下,露出一截受伤流血的小腿,似乎是被刺穿了筋脉,只能扶着权杖才能勉强支撑住自己的身躯。
“朝音儿,你已是强弩之末,这场战争荒族与朱雀们举族覆灭,南位朱雀乃是你的亲族,而你身为荒族大祭司,你想解救之人如今又在何处?冷月奇州的从前生机盎然,如今…”
“算啦,阿元,每个人的追求总是不同的...我即将消散,却有几句话想要嘱咐你。”
朝音儿踉跄的动了一下,元女差她还有几步,却不知该不该去扶她。
“你说。”元女终究没有去扶她,站在几步之外问道。
“我走之后,也将落入轮回,你知道的,我们朱雀一族从不畏惧生死,死之涅槃,渡我新生!”元女打断道,“可轮回之事,又有谁能说的准?”
“若是迷失,我亦不怕,这一切都是我们自己选的,不是只有活着才算自由,所以,我们都无惧。”她摸了摸法杖,有些遗憾道,“不过这法杖与铃铛是你送我的,我走后,不要将它们封印起来好吗?封印之地太冷清太孤独了,若是等到主人来找,不知要到何时了,替我将他们投入凡尘,让它们自主寻找下一任主人,你不必去搜寻它们的下落。”她伸出手感受着这最后的温暖阳光,“浮沉随意,万事万物自有定数,你也不要阻拦。”
“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和这次一样心软,不要沾染,徒增因果,”
“你的生命永不终止,太古生息的存在,早晚会为你带来灾祸…”
元女知晓其中要害,也有些悔意,“或许我一开始便不该造出此物。”
“窥视天命,终将有损,天赐你一双可以看到一切未来眼睛,福祸却由你一人承担,不知你有没有看过自己的未来。”朝音儿笑着问道。
“......”元女默然,谁都求她用霓幻眸说出未来会发生什么,可她却时常不能这么做,这是天命,窥视天机、道破天机、逆天而行,都没有好下场,明明有些时候会看到一件悲剧,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不能说。
永生再好,也的确是福祸相依。
朝音儿继续说道,“你自诞生身居高位,万事随心,满腔正义,却受太多限制,不若抛诸一切,入轮回,尝苦果,得正缘。”
元女为难的说道,“不,我不能,朝音儿,你我责任不同。”
“好吧…”朝音儿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微微一笑“命里三日,不过昔日,今日,明日...,愿,阿元你可以不后悔今日说过的话。”朝音儿就此在元女眼前彻底消散...
望月杖和摄魂铃浮于空中,元女伸手,两样法物变成两道灵光回到元女手心,像是会到主人手心中一样乖巧,这两件法宝是自己创造,原本主人神陨就应该先封印再待新的主人出现重新出世,朝音儿的请求与她来说是轻而易举,她却不能明白朝音儿的话。
为什么要考虑神器是否百世冷清?为什么不止有活着才叫自由。
岭山———元女诞生地。
元女本该遵从着无悲无喜,无怨无悔,但自己看了太多的不平,太多的遗憾,此下也忍不住皱起眉头。
那天,朝音儿说,不知有没有看过自己的未来?缓缓地,她纤细白皙的手附上自己的眼睛,两团彩色光芒随即被取出眼眶,与两抹紫色的光团边乖乖的待在元女的手心里。
就在那一瞬间,她对这双眼多了几分愁意,未来之事...居然如此琐碎,多么烦忧啊。
“去吧。”元女一挥手,这四道光飞入天际,没了踪迹。
她将双手相合,对着那金云翻滚的天轻轻说道,“元女自当不违天命,不负...天恩。”她心中又对着天空暗暗许道,既如此,也愿那双眼看遍世间乘兴归来,归来时她亦能多情多感。
元女身后忽然出现一个银发男子,想劝她又无法劝,只得慢慢说道,“失去霓幻眸,你便再不可观事世了。”他乃元女伴神,此刻语气中带着淡淡的情绪。
“这样不清净吗?”女子嘴角淡淡的笑了笑,“我的明日,他人的过往与来日皆由天定,不由我定,冷月奇州的覆灭,我应当担责。”
“与你有何关系。”男子的金色竖瞳瞥向别处,“罢了,若是舍了那双眼是你所愿,我还如何阻你?”
“关闭岭山吧,将入口藏起。”沉默了一会儿,女子忽然开口说了这句。
“怎么忽然有这样的想法?...”他问道。
“我不想这里变成第二个冷月奇州。”元女默默然的走在室内的长廊里,她素白又有光泽的绸缎裙摆没有特别大的起伏,“她常说,过往生死不可决,求搏不成,难免悲感交加,后而难舍、难忘也,你可知何意?”
朝音儿一言,终究是乱了她的心,她并没有因这问句而停下脚步,继续往长廊深处走去。这将是困顿她的局,一个无解的局,天道生她,赐她尊崇,教她济世,却不能教她爱人。
男子看着元女逐渐走远的身影,没有跟上去,“你所担心的事情,永远不会发生。我穷极此生向你承诺。”
太古生息被层层封印,又在外施设了重重幻境,弯弯绕绕到元女最终都不知道藏在了哪里,被她的伴神数落了几句,她也只笑笑。
就这般,山内历经了万年安稳,无聊时她算了一卦又一卦,卜算天气,卜算时令更迭,时而准时而不准,她倒也觉得有趣。
“明日应当有雨。”她捻着手指算道,身边伴神叹了口气,看着她手中捧着的青蓝色的巨大兽蛋,无奈的很。
她再次说道,“若是下雨,便把这蛋丢出去吧,也养了好久了,还不孵出来,由它吧。”
“都可。”他无所谓的说道,这蛋本来就是元女意外从别的山头捡回来的,没了眼睛元女自己也看不出这里头是个什么玩意儿,本来她还指望养出来之后给岭山添个护山神兽什么的。
第二日终究是没下雨,又连着算了几日,还是算不出来准确的天气,元女便让伴神将蛋丢出了岭山,谁知这蛋居然在半路里碎了,更让他无话可说的是,里头无物无生,只跑出去一股精华气。
后他回去后和元女说道,她只感叹,“怪不得孵不出来,时机竟是未到。”
“我又算了一卦,你猜是什么?”她笑了笑,打了个哑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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