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敢提及旁的!”司簿赶紧撇干净自己,慌得他差点背过去。
今日他手脚断时,那种痛感他毕生难忘,“岐魍轩如今真是不知道遇到了什么奇人妙师,之前便也是他先找上我的。”
“请司簿再解我一疑。”白芜筠问道。
司簿赶紧弯腰说道,“白殿主!请说。”
“城令大人一病不起,就连朝事都有几个月不曾参加了,可与你有关?”白芜筠若有所思的盯着他问道。
果不其然,那司簿抬头时诡异的闪过一丝异样,但还是沉稳不乱的说道,“白殿主,城令大人的病,魔宫也是能查到魔医就诊记录的,确是已经病入膏肓了,与小人无关。”
“好,那便信你一回。”白芜筠拉起千心的手,“安排两间房,明日一早动身。”
“不必考虑本座。”耀泽悠悠说道,瞬间又消失在了原地。
...千心真想知道这位大王脑子里都在想什么,动不动出现,动不动又消失?
“既然尊上有安排,一间即可。”白芜筠再次说道。
“是,是,大人。松雀、袅袅,带大人们去客房。”那司簿笑着说道。
两位女子听罢乖巧作揖,松雀快一步去推开厅门,热情说道,“快来,这边。”
袅袅自顾自走在前面带路,倒是松雀今日不在场,自然不害怕白芜筠,自来熟的贴在千心边上,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着。
无非她就是想问自己和魔尊的关系,千心都快忍不住想直接自己爆出口了。
“哎呀姑娘,你真的是昨日才去的魔宫吗?那为什么尊上把你留下啊。”松雀眼冒着好奇的光问道。
千心笑笑,“我打碎了尊上的宝贝,自然是要留下魔宫里偿还的。”
松雀听到的都是不痛不痒的闲话,她也憋着不敢问关键的,又问道,“打碎了什么啊?那尊上...是如何罚你啊?”
“松雀姑娘说笑了,尊上今日亲口说姑娘是魔宫之客,不存在什么罚不罚的。”白芜筠插进话说道。
“客人啊?可我还听说檀陌将军大婚那日,尊上的头上还带着什么女子首饰,这可不是我谣传,是秀之夫人亲眼所见!她与她的夫君,璟将军一起参加的婚礼啊,实打实的看见了。”松雀说的眉飞色舞,这真是要说的千心脸红了,她真是害怕听到有人提起这件事啊。
“秀之夫人看见的,你又怎么知道的?”白芜筠问道。
松雀甩了甩手,快意道,“秀之夫人回家告诉了她的女儿亚,亚儿和我可是闺中密友了,自然我就知道了。”
这九转十八弯的关系也能说的如此绘声绘色。
千心心中感悟万分,这谣言果然止于智者,若是让她去传播,怕是在第一人那里就卡住了,因为她实在不擅长传话。
曾经族长和她娘亲吵架,一个月都靠她传话,不仅跑断了她的腿,还激化了她们的矛盾,在妖族的山上打了几天几夜,结果她在家呼呼睡大觉根本不知道这回事。
“快说说,那簪子是不是你的?”松雀沉浸在八卦的美好幻想中,才不管千心想不想说,只管一直冒昧的问来问去的。
千心干笑了一下,说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我和尊上并没有什么关系,你可能误会了。”
有女子和魔尊传出什么情意的事情本来就少见,白芜筠心中其实和松雀也是差不多的看法。
难得有一回撞见这大好机会的故事中人,松雀自然会想知道,但见唯一的主人公都矢口否认了。
自讨没趣了,松雀便也不继续问了。
客房倒是普普通通的一间,这司簿惯会铺张浪费,从几个小妾的打扮上看出来她们恨不得人皮都镀金,千心还以为他会每一间房也都弄的金碧辉煌的。
袅袅拉着憋着一股气的松雀,本已经走了几步,忽然又回头来说道,“白殿主,若是觉得冷,可以打开柜子,里头有更厚一些的被子,薄的被子就不要用了。”
“多谢姑娘示意。”白芜筠笑着说道,袅袅皱着眉也对她点点头,然后才走。
白芜筠关上门便去床铺那边,她的袖中忽然滑出来一把小刀,往床上原有的薄被子上一剌,千心凑过去看了一眼,急忙往后退开,“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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